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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下客 > 茶道少主的京都出走(完结) > 分卷阅读217

分卷阅读217

,战战兢兢地询问今天是什么样的画轴。

「是应举(注:圆山应举,江户中期画家。)的双鹤图。夫人说,因为是喜事,挂这幅很好。」

「应举啊……」

「不好吗?」

并不是不好,而是不好不坏。不过幸好,也不是特殊难懂的作品。

问题是,明天即将来访的幸磨父亲,是个颇有眼光的退休古艺术品商,万一壁龛里挂的是赝品,或许会让他瞧不起对方。因此,听到挂的是应举,幸磨更担心起画的真假。

当初听闻这桩婚事时,幸磨的父母并不十分同意。事实上,若没有姐姐和姐夫居中协调,一定无法获得认同。两老希望儿子娶的是门当户对的京都女孩,不料他却说要和看似粗鄙的东京姑娘结婚,更没想到婚后竟要迁居东京。为此,幸磨的父母相当不满。今日的订婚仪式没有介绍人,还要两人亲自移驾东京,这也令他们颇有怨言。而对方表示因为订婚时的聘礼要从京都带到东京,不用费心太铺张华丽,这又是另一个不满。总之,就是对一切都不甚满意。要是一个不开心,真不知他们会说出什么话来。因此,当栞菜问:「你要去看看吗?」幸磨立刻起身。能够亲眼确认总是比较安心。

结果证实,是他白操心了。挂在壁龛里的画轴,连细节都展现出应举特有的写实精神,是一幅无可挑剔的好画。听说是从旧时贵族手中接收的,想来的确是事实。幸磨观赏了这幅画好一会儿,再与栞菜确认过订婚当天的流程与座位配置后,才独自回到饭店。

隔天一早,东京今年冬天的第一次积雪。白纱般的积雪虽然只有五公分左右,仍使得街头景色一夜改变。雪从天亮时开始静静飘下,一直持续到白天,一点一点积了上来。

幸磨前往东京车站迎接父母,但是和父亲一起从新干线下车的却不是母亲,而是与自己差了一段年龄的姐姐。原来,几天前疑似感冒的母亲证实罹患流感,这种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出远门,在众人劝说之下,今天早上终于决定放弃参加订婚仪式。

「她自己是很想来,可是来了会给人家添麻烦吧。京都也从昨天开始积雪,变得很冷了呀,大概因为这样,她也提不起劲了。记得一定要向对方家人说明致意啊。」

说着,姐姐瞄了一眼幸磨的穿着,反过来挑剔起他那身和服短外褂加围巾的朴素打扮。

「小幸,你该不是打算穿得这么『随便』吧?这里可是东京哪,穿这样肯定会被当成『东西屋(注:身穿传统服饰,带着乐队在路上行走,为商家宣传的街头艺人。)』。」

订婚仪式在傍晚举行,幸磨当然是打算先回饭店换装再过去。

「哎呀,姐姐,东京人可不说『东西屋』喔,这里的人都说『叮咚屋』(注:关东、关西两地对「东西屋」的发音不同。)。」

「那不是更丢脸了吗?爸,你也说他两句嘛。订婚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怎么能当儿戏。」

然而,父亲却不当一回事,一边调整角袖和服的衣襟,一边自暴自弃地说:

「随便他吧,要是搞砸了亲事,那不是正好。」

然而,幸磨今天无论如何都打算穿广袖和服去。做了相当程度的让步后,最后决定穿格衣(注;和服形式的一种,原为皇宫中的服饰,现代则多为神社工作人员的穿着。)。以形式来说,格衣比和服短外褂只稍微豪华一点,即使如此,衣袖的长度还是超过手臂长度足足有两幅(注:幅为和服布料的丈量单位,一幅是三七·八公分。)之长。加上挽袖的系带、布料上的「有职纹样(注:平安时代以降,贵族衣饰上使用的花纹图案。)」,若是穿上它走在路上,擦身而过的行人里,十个有九个会回头看。订婚仪式上,幸磨打算穿白色小袖配浅黄绿色的格衣,再用深紫色的差袴(注:又称「指袴」。日本古代贵族本来穿的是下摆较长、裤脚要用绳子绑在脚踝处的「指贯」,后经过简化,发展出下摆较短、不用束起来的差袴。)加强重点。昨天晚上就把整套衣饰挂在饭店房里了。

格衣有立涌纹样(注:日本传统纹样的一种,多为直立曲线。)打底,胸前的衣纽与菊缀等配件则染成红紫色。深紫色的差袴上有白色的唐花大圆织纹。上回来提亲时,穿的是仅背上缀有家徽的一纹和服,气势深受那群黑纹袴裤(注:武道家的常用服饰。)军团压倒,因此这次幸磨在服装上也更加用心。

「打个电话给妈吧,问候一下身体状况,让她多少宽慰一些。」

才刚抵达饭店就被姐姐这么提醒,幸磨也听话地给留在家中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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