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
这本来是安娜该一手包办的工作,但辉夜把自己关在房里,她也无从着手。
「艾贝尔,挑选留守部队和规划行军日程的工作就交给你处理了。虽然我不能保证一定会采用你的提案。」
「我就随意安排啰,没关系吗?」
「拜托你了。反正总得有人要负责这些工作。我会告知辉夜大人一声。」
「我知道了。有其他吩咐吗?」
「……目前没有。倘若发生任何事,再麻烦你跟我报告了。我……稍微小睡一下。」
虽然我想开始工作,但苏菲亚刺人的视线让我打消念头。
艾贝尔点头答应后,恭敬地对我和苏菲亚行了一礼,离开房间。
◆ ◆ ◆
庆功舞会隔日清晨。
左肩传来的疼痛使我醒了过来。
我坐起上半身,望向一旁,发现苏菲亚趴在床上,静静地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她似乎寸步不离。
「她明明也很疲倦……」
我用手轻抚她的头后,为了不吵醒她,静静钻出床铺。
我拿起放在床畔的大衣,迟疑了数秒,试图将大衣披在苏菲亚身上。
然而,我目前只能使用单手,这个动作意外地有难度,我花了几分钟才大功告成,途中还差点吵醒苏菲亚。
我感受到一抹难以言喻的疲劳感,挥动着能自由动作的右手,走出房间。
尽管没有任何工作等着我,我也无意继续睡下去。就算再次入睡,最后仍会被痛醒。
既然起床了,就别再睡回笼觉了。
我埋头思索,在贝萝莉雅城中漫无目的行走后,发现有人站在阳台。
那个人乌黑亮丽的头发宛如濡湿的乌鸦羽毛。
这座城里,只有一个人拥有这样的秀发。
「辉夜大人……」
我呼唤对方的名字后,辉夜缓缓转头望向我。
「幸人,是你啊……你的伤势已经痊愈了吗?」
「早安,虽然尚未彻底痊愈,但我已经康复到可以自力行走了。」
「这样啊,那就好。」
辉夜微微一笑,望向阳台外。
我没有办法就此离去,于是,我也走到阳台上。
我在辉夜的斜后方停住脚步,等待对方开口说话。
「……对不起。」
「你是在为哪一件事道歉呢?假如是为了我受伤一事,你其实不需要这么做。这是我太过疏忽的代价。」
我用右手摸了摸左肩,感受到微微的痛楚。
我不能忘记这抹疼痛。
我必须一直绷紧神经才行。
假如我不希望其他人感受到这一抹痛楚,不管周遭的人多么享受,我都该保持戒心。
虽然昨天只有我负伤,但要是弄个不好,史托拉特斯说不定就掳走辉夜和苏菲亚了。
就算状况没有这么严重,说不定会有诺克斯成员负伤。
为了不发生同样的事态,我不能忘记这疼痛。
「你是为了把璀璨交给我才会受伤。要是我更可靠,你就不会被砍伤了。我没说错吧?」
「臣子的职责就是保护君主。你是我的君主,我当然必须赌上性命保护你。」
「假若君主值得臣子保护……你说的模式确实没错……」
「你认为自己是不值得受臣子保护的君主吗?」
听到我说的话,辉夜紧咬嘴唇,握紧拳头。
「我太过大意,使敌人有机可趁,不仅如此,我还在敌人面前动弹不得,你认为这种国王值得臣子守护吗!?」
辉夜微微低下头,发泄似地吐露心声。
我忍不住想叹息,最后还是设法按捺住了。
辉夜的坏习惯就是负面思考。
身为君主,她当然可以稍微大意。
我们当时会在场,就是为了让她能放松心情。
倘若君王随时都不能掉以轻心,家臣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
再说,辉夜并没有轻忽怠慢,她还派出自己的近卫队守卫会场。
近卫队们也确实尽了职责。
尽管史托拉特斯趁虚而入,但没有人料想到他会亲自出马。
我能理解辉夜自责的心情,但是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每个人都必须负责。
「关于史托拉特斯展开袭击一事,负责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