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上建设州府及其道宫,以石桥联通四方,而湖泊深处的岛屿上更是阁楼林立,却是处在朦胧雾气之中,袅袅娜娜,如世外仙境,正是闻名天下的阑珊宫。
入夜之后,湖上灯火通明,映入湖水之中,恍若两个人间,星光万点,倾泻于湖面之上,又有游船画舫横行,歌女窈窕而舞,游人到此,常醉而不知归路,后来便称其为留仙湖。
在留仙湖畔观赏了一会,杜子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便对子黍说道:“堂哥,听说为了迎接灵州各大派的修道者,阑珊宫这几日雇了十艘画舫,夜间在湖上巡游,画舫内备上上好的花茶和美酒,又挂了玲珑彩灯,灯内有一枚止血生肌丸作为彩头。只要在那画舫之上挑战阑珊宫的弟子,胜了之后便赠一盏彩灯,赐饮一杯花茶或美酒。彩灯只有十盏,是以一艘画舫内有十名阑珊宫弟子,一夜接纳十名访客,十艘画舫便是百人,这百人游湖一夜,风光无限,当真有趣,我们今夜也去看看如何?”
子黍从未见过这等江南景象,不好驳了杜子云的面子,便道:“看看也好。”
杜子云笑道:“那行,我们这就先雇一艘小船,等入夜了再去那画舫玩玩。家族的老头子们古板得很,我们玩够了再去找他们便是。”
子黍点头,又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佩剑,那神剑幽篁锋芒太盛,是以他用木制剑鞘将之收起,如今外人看去,便也瞧不出什么端倪,这样一来也不用担心为人注意。
杜子云知道子黍三年守丧,心绪自然不佳,是以听闻阑珊宫有此泛舟留仙湖的盛会,便打算拉着子黍参与,也好让他这位堂兄振作起来。
入夜之后,两人在湖上泛舟,艄公得知两人是想去画舫上夺彩灯,便笑道:“两位公子爷看来也是修道之人?这几日我在这湖上泛舟,载了不少年轻的公子小姐,都是要去夺那彩灯的。三天前便有一位公子爷,两三招制服了阑珊宫的一位姑娘,听说就此迷上了这姑娘,这几天便天天守在湖边,见了阑珊宫的画舫便上去挑战,谁都赢不了他,便只好让他留在画舫上与那姑娘相伴,我看呐,这公子本事既好,又这般痴心,迟早是要抱得美人归咯。”
杜子云听了此事,笑道:“是吗?不知是谁家的公子?有这般好的本事?”
那艄公哈哈一笑,道:“这我可不晓得了,不过倒听人说他好像是什么齐家的。”
子云和子黍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了然。灵州中的修道世家,除了木德齐家之外再找不出第二个齐家了。
此时已是傍晚,不多时便见到远处遥遥驶来十艘画舫,其上张灯结彩,摆了几桌酒席,远远传来一阵花香,又混杂着一丝酒香,令人迷醉,心旷神怡。
艄公道:“看,这就是阑珊宫的画舫,两位公子若要上去,我便划得近一些。”
湖畔上,除了他们的小船,还有百十艘船,或大或小,皆是朝那十艘画舫划去,此时那十艘画舫渐渐近了,彼此散开,从中一分,围绕着阑珊宫所在的岛屿巡回,附近的百十艘船只便也跟上,围着这十艘画舫而动,所幸画舫移动缓慢,便是子黍所乘的小船也能跟上。
抬头往那画舫中看去,只见每一艘都是端坐着十人,人人皆是身穿锦绣华服,正是阑珊宫的弟子,当中又以女子居多,皆是容貌秀丽,便是男子也各个俊朗非凡,无怪乎艄公说那木德齐家的公子会迷上这阑珊宫的女弟子了。
夜色渐深,湖上画舫中灯火辉煌,照耀四方,照耀得那些阑珊宫弟子烨然若神人,看其举止气度,不少人竟是升起自惭形秽之感,不敢轻易上前尝试。
片刻之后,终于有一位少年一踏船舷,飞身跃上一艘画舫,朝着那十位阑珊宫弟子拱了拱手,朗声道:“清水道王行道,请指教。”
画舫之中,居中的一名阑珊宫女弟子微微颔首,道:“王道友要挑战哪一位弟子?”
阑珊宫出于历练弟子的目的,派出的皆是星师,这十名弟子当中,实力有强有弱,最弱的坐在最外围,居中的最强,便是最弱的也有四境星师的实力,最强的则是准星官,比之当初上清的杜云才也是不遑多让。
那清水道的王行道犹豫了一下,往这十名弟子看去,众目睽睽之下,选一名最弱的弟子未免让人嗤笑,忽然看到左手边第二位阑珊宫弟子是位娇小可爱的女子,看上去还不到十六岁,便道:“那便是这位道友吧。”
那娇小女子站起身来,比王行道低了半个头,手中持着剑,向王行道行了一礼,道:“阑珊宫柳玉儿,请指教。”
“哈哈哈,这小子不要脸,专挑娇滴滴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