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犹自梨花带雨的汪解语。
赵长老万万想不到就在他准备向汪解语下手的这一微妙时机,道宫的人竟然会莫名其妙地找上来,眼看着几十号人围着他,当真是欲哭无泪,两股战战,哆嗦道:“那个,呵呵,误会,都是误会,我这是和弟子开玩笑呢。”
“开玩笑?”酒旗张了张嘴,故作讶然地道:“你们灵宝派玩得真开啊?改明儿我也找你开开玩笑,怎么样?”
赵长老听了这话,脑海里顿时多出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不禁吓得两腿一哆嗦,直接跪了下来,“别,别!我……我错了,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打死你个畜生!畜生!”
说着,竟是自己抽起了自己的嘴巴子,直抽得自己满嘴都是血。
酒旗看到他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也是不禁一怔,看他抽了片刻嘴巴子,这才踢了踢他,道:“行了行了!御史有话问你。”
“御史,哪个御史?”赵长老抽自己抽得有些糊涂了,肿着脸颊问道。
酒旗这才将子黍拉过来,道:“这位是大帝亲封的御史,御赐紫微令,负责调查妖族和北国勾结一事,你若是有半句欺瞒,当即砍下你的头来!”
赵长老闻言,惊恐地看着子黍,而一旁的汪解语也是满脸惊诧之色,怎么也想不通子黍会摇身一变成了大帝敕封的御史。修道之人,本无官职,不过紫微令在中天的影响力却相当大,持令者有着监察各方的权利,谁若是品行不端,持令者可上诉道宫将其缉拿,亦可直接将其斩杀而不受道宫追究,因而修道之人都将这类持令者尊称为大帝御史。
子黍没有理会这位赵长老,而是向汪解语点了点头,“汪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汪解语见他看来,却是侧过了脸,神情显得有些冷淡。她是个心气高傲的女子,却在这种场合下被子黍撞见,当真想死的心都有了。
子黍见汪解语不理他,暗叹一声,也没有多问,看了眼那跪在地上的赵长老,道:“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是,是,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赵长老连忙跪着爬了过来,恬不知耻地露出一副谄媚之貌,倒是个彻彻底底的小人。
子黍见了也是皱眉,转身出了后殿,赵长老在后边连滚带爬地跟了上来,直到出了灵宝派的牌楼,子黍才转身问道:“你对汪姑娘的娘做了什么?”
赵长老一怔,明白了他之前对汪解语说的话都被子黍听了个一干二净,一时间老脸羞红,结巴道:“没,没做什么,真没做什么……”
子黍神情一冷,抽出一截幽篁剑剑身,剑锋冷光照在赵长老眼中,赵长老一个哆嗦,又跪了下去,哭道:“大人冤枉呐!小的只是道听途说,知道她有个娘远在从天郡,别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都怪小的一时糊涂,起了色心,小人该死,该死!”
说着又扇起了自己的巴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去狼狈无比。这位赵长老显然知道,越是正人君子,越是不屑于杀他这种摇尾乞怜的小人,所以狠心作践自己,竟然给子黍磕起了头,整个人趴在地上蹭来蹭去,以至于满身满脸都是黑泥。
子黍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人,看他这幅模样只觉得分外恶心,满脸厌恶地转过了脸,朝他挥了挥手。
赵长老看后立刻大喜道:“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多谢大人不杀之恩!”
说着,又磕了两个头,然后连滚带爬地往灵宝派内跑,一溜烟便没了影。
中天因为时常面临外敌侵扰,所以定了人族子弟不得自相残杀的铁律,有罪者一律交由道宫处理。子黍虽然有紫微令,能直接杀人,可真要论罪,这个赵长老还罪不至死,当着这么多道宫之人的面直接杀了,不免惹人忌惮,少不了给自己添麻烦。
不过,子黍也没有打算放过赵长老。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看赵长老这幅德性,等到他们走后,必然会变本加厉地去侵犯汪解语,他是道宫监视的重点对象,行动不便,只好低声向身旁的龙勿离道:“等会你去杀了他。”
龙勿离听后一呆,还想说话,子黍却已是转身下了山,一众道宫弟子见子黍要走,也纷纷跟了上来,酒旗匆匆赶到子黍身边,问道:“道友这便要走?不审了吗?”
子黍摆手道:“在明知道四周有人监视的情况下还敢做这种事,这赵长老不是胆大包天便是肆无忌惮,看他的德性,显然是后者。这种人要是真的和妖族有了勾结,早就已经想方设法逃走了,哪里还敢这般张扬?”
酒旗听后,点了点头,道:“道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