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他，可是那些人死的死，疯的疯，他的怨恨无从发泄。

最后只有把逮捕父亲的陆矜当成死敌，才会觉得自己活着不像行尸走肉。

他想陆矜死，但又不想让她死那么早，没有人会懂他这样接近病态的心理。

“阿陌……阿陌，别走……别丢下我……”

怀中黎初皱起了眉，轻声喃呢，才拉回了江陌的思绪。

江陌慢慢揽住她的肩，卸下一身凌厉的气势，温柔地安抚道。

“我在，初初，我会一直在……”

黎初好像能听到他的声音，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可没一会儿又开始大口喘气，满头是汗，江陌内疚地握住她的手，有点后悔因为仇恨接近黎初了。

“别打我，求……求你们，别……打，我，我道歉……”

黎初断断续续地哀求着，彻底陷入了梦魇。

梦里，她又回到了小时候待的孤儿院，性格内向的她总是被大孩子欺负，她胆小懦弱，不敢反抗。

江陌察觉到她状态不对，用力抱紧了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说着别怕。

黎初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弄湿了江陌的衬衫，最终她还是被噩梦惊醒，睁开双眼后在江陌的怀里低声抽泣。

“阿陌，我是不是很招人讨厌，为什么她们都欺负我？为什么我的童年全是不好的回忆？为什么总是做噩梦的人是我不是她们？”

黎初渴望有人能回答她的问题，但江陌张了张口，他想告诉她，因为她不够强大，可是话到嘴边又不忍心了，变成了另一个回答。

“我们初初很招人喜欢，是她们嫉妒你，是她们不对，你告诉我他们是谁，我给你报仇，好不好？”

黎初摇了摇头，她不想江陌因为自己惹上麻烦，更何况她相信有了江陌以后，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江陌知道她很懂事，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的背，并且保证道。

“我会让她们和你道歉的，不用担心，以后我会保护好你。”

他调查过黎初，她和自己一样，都是被抛弃的孩子，所以他才会在后来的相处中放任自己喜欢上她。

黎初将会是他最锋利的一把刀，而他也会成为黎初最坚固的保护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