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打点好了，小姐姐很乐意帮我的。”

凌天瑞沉默了片刻，“我不想去。”

我笑了，“我知道，没适应，也还没想好要不要在朋友面前暴露自己，是吧？”

凌天瑞轻笑，“一辈子都不会暴露，首先老爷子就不能接受。”

我怔了怔，瞬间把所有事情都联系在了一起，“所以老爷子以为你喜欢的是叶晴，而他又认为是严漫云逼得叶晴自杀，所以他才讨厌严漫云的？”

“你还蛮聪明。”

“我有些可怜严漫云了，什么黑锅都她背了，那天救了老爷子负伤，老爷子都没有好脸色的。”

“同情很致命。”

“对对对！”我连忙附和，“我也明白了。”

他又笑，“你又明白什么了？”

“怪不得老爷子那么中意我，我是不是真的很像叶晴？他以为你这么多年清心寡欲是为了叶晴，所以见到这么像叶晴的我，他就立马把我安排在你的身边，为了让你走出情伤，对吧？”

他笑，“这事我答应过别人不说。”

我也笑，“我也知道这个别人是谁，说不说都无所谓。”

随后我的笑容消失，原来我还真是替身，老爷子对我所有的好都是因为那个人，我有点做替身的感觉了，说不出的一种挫败感，不得劲。

“颜沐？”凌天瑞提高了声音。

我回神，还来不及应他，他已经开了灯。

我受伤的表情还来不及收回，被他看个正着，我忙堆起笑，已经于事无补了。

他皱起眉：“为什么难过？”

我想狡辩，话到嘴边又诚实交代了：“就是有点挫败，原来老爷子喜欢的是叶晴，我是不是其实没那么讨人喜欢？”

凌天瑞愣，随后好看地勾起了嘴角，然后笑出了声，他坐回了沙发，无奈地摇着头。

我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严漫云还说你和老爷子中你会选她……”他笑到无法言语。

我皱眉，“关灯。”

他关了灯，依旧轻笑出声。

“老爷子是真喜欢你，你不要有挫败感。”他的声音里依然带着喜悦。

“嗐！”我叹口气，不想说话了。

“你是真讨人喜欢，不是因为任何人。”他的声音总算正常了，很认真地对我说。

我没有再说话。

良久，他说：“如果荣浩泽永远不出现，我是有打算和你过下去的。”

“这个时候说这做什么？”

“你是讨人喜欢的，我没有骗你。”

“你这是暗示我去干掉荣浩泽啊！”我玩笑道。

他也笑，“你值得更好的人，我和严漫云都不配。”

我没有再说话，我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用李玲的话说，我去追凌天瑞就是自不量力，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过了很久，我能听到凌天瑞因为沙发的不适而不断翻身的声音，和严漫云一样。在那么短的沙发上睡觉，他们连腿都打不直。

我有些感动。

黑暗中，我说：“其实我一点都不后悔我们有过短暂的快乐的，如果以后我找个不喜欢的人结婚了，那么我和你短暂的那些天就是我人生最美好的回忆了。所以你以后不要再自责了，弄得我挺负担的。”

凌天瑞停止了翻身，沉默了好一会儿，“我不是自责。”

“好好好，那么不正经地拜个把子，你还当真了。”

凌天瑞笑。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

第二天一早严漫云就带着早餐来了。

凌天瑞看了看三份早餐，把外面买的那份递给了我。

严漫云狠狠用筷子敲了他的手，“干嘛呢？外面的是你的。”

“你做的能吃吗？她要是拉肚子，厕所也不方便跑。”

说的非常有道理，我忙紧紧抱住外面买的那份早餐。

严漫云委屈，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我看到了她白皙的手背上多了两个红印，可能是烫到的。

护工来了后，两人打打闹闹去上班了。

之后的一个月都是严漫云在这里守着的，每晚她的手机都响个不停，偶尔我皱个眉，她都能直接把手机关机。

为了避免她错过公司的要紧事，我克制着没有再皱眉。

出院的前一天，她的电话被打爆了，她全都挂掉。

“我可以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