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兰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抱着是不是还在咳血的毕云涛,一跃而下,来到马车的跟前。
“吁!来者何人!”秋影勒住马匹,看着突如其来降临在面前的身影,大声的呵斥,“速速离开,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了。”
“这位姑娘。”心急如焚的小兰开口说道,“还请不要见怪,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我家少爷现在深受重伤,我们现在急需要去见郎中,不知可否搭车,送我们前去找郎中?”
“哼!”秋影冷哼一声,“你们少爷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还不赶紧速速离开。”
“既然姑娘如此决绝,那我们只好对不住了。”小兰冲秋竹使用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将马车劫下来。
“看拳!”秋竹会意,连忙上前,二话不说对着秋影就是一拳。
“哼!欺人太甚!”秋影冷哼一声,从马车上跳起,带着凌厉的掌风拍向秋竹。
“啊!”秋影痛呼一声,她们拳掌刚刚交汇,秋竹拳头上的力气扑面而来,将秋影打飞出去,跌倒在地。
秋影想要挣扎站起,却被秋竹踩住身子,力气之大,难以挣脱。
秋影哪里会是秋竹的对手,不要说她现在经脉受损,被梦若浪封住的经脉现在还难以冲破,哪怕是她全盛时期也远远不是秋竹的对手,所谓一力降十会,面对蛮力她也只有躲闪的份儿。
“得罪了!”小兰歉意地对秋影说道,“我并没有恶意,只是事态紧急。”
“阿影!”马车内的雪茹月听到秋影的痛呼声,撩开车帘,惊慌地唤道。
“小姐,赶紧跑!”秋影见到雪茹月出来,脸色大变,连忙大声的警告。
听到秋影的警告,连面前到底发生的事情都来不及整理,雪茹月慌忙跳下马车,提起裙摆就要拔腿就跑。
“雪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小兰看清楚雪茹月的身影,惊呼出声。
听到身后有些熟悉的声音,让雪茹月跳下马车的身形一顿,转过头望向了小兰,这才看清楚面前的女子是小兰。
“小兰,原来是你啊!”见到是熟人,雪茹月慌乱的心平复了下去,捂着胸口心有余悸的说道,“我还以遇到了歹人,吓死我了。”
“扑通!”
还不待雪茹月把话说完,小兰跪倒在地,眼含热泪的看着雪茹月,眼中充满了希翼之色。
“雪姑娘,看在我家少爷处处为你着想的份上,求求你救救我家少爷。”
“毕云涛?”小兰的话让雪茹月吃了一惊,这才看清楚小兰怀里抱着一个男人,那男人浑身血污,简直就是一个血人,他的嘴里还不时的向外呕血。
她从来没有见过毕云涛如此凄惨的模样,一股揪心的疼,痛在她的心头,好似有只无形大手,紧紧地将她的心攥住,在手里蹂躏。
雪茹月脸色惨白的倒退数步,直到撞到马车,才止住了身形,雪茹月痛苦地捂着心口,艰难的大口呼吸着,心头的疼痛和压抑让她喘不过气。
“雪姑娘,你没事吧?”小兰被雪茹月这般姿态吓了一跳,慌忙地将毕云涛的身体放在地上,跑过去搀扶住即将滑倒的雪茹月。
“小兰,毕云涛他……毕云涛他到底……”雪茹月艰难地喘息着,可无论如何的喘息,胸口的窒息感都未曾减弱过分毫。
“小兰,你告诉我!他为什么浑身鲜血,他可是堂堂的齐王啊,堂堂的皇亲国戚,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雪茹月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攥住小兰的衣服,大声的质问,因为心脏处传来的锥心般疼痛,她的声音已经变了声调,沙哑得不似人声。
“雪姑娘。”小兰潸然泪下,双目擒满泪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已经为少爷吃下护心丸,护住了少爷的心脉,保下了少爷的性命,可也只是暂时而已,要是不抓紧时间为少爷医治,少爷恐怕撑不过今晚。”
雪茹月浑浑噩噩的听完小兰诉说,紧紧攥着小兰的手掌无力的垂下,对小兰所说的内容置若罔闻,怔怔地看着昏迷不醒的毕云涛。眼神空洞没有任何的神采,一副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的模样。
“咳咳咳!”毕云涛突然咳嗽起来,嘴里呕出大量的鲜血。
“毕云涛!”
“少爷!”
雪茹月和小兰齐齐惊呼一声,连忙过去查看毕云涛的情况,雪茹月更是连滚带爬的来到他的身边,颤抖着双手拿出手帕为他擦拭嘴角的鲜血。
“毕云涛你不要死!你睁开眼看看我,我是雪茹月,我是你的雪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