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死——”雪夫人瞬间便怒了,将车厢内的一个枕头狠狠地扔了过来,对他的些许好感转眼又消失殆尽。
毕云涛调戏女孩子,从来都不用准备,信手拈来,虽是妙手偶得,却也效果非同寻常。
便像这次,涂山县到金陵城,足足几百里的路程,雪夫人便再没有和毕云涛说上一句话,像是仇人般黑着脸。反正毕云涛已经习惯了,要是见了雪夫人对自己露出笑脸,才真的是出了奇。
在马车的车轮滴滴答答的声响中,几人进了金陵城。
看到熟悉的街道,饶是端庄温婉、睿智果敢的雪夫人,也难以保持住心中平静的心境。她的眼睛不由得有些微微湿润。
想想自己这次惨遭大难,要不是有着毕云涛在身边照顾自己,又有侠女仗义出手相救,可能她就再也回不来了。
毕云涛见雪夫人微微抽泣,哪怕是落泪也不肯哭出声,毕云涛心中猛地一痛,心道,这俏寡妇着实是苦了些。
雪夫人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怜爱,凄凄切切的悲情有着一种凄凉的美感。
毕云涛蓦然一叹,回到这金陵城,就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肆无惮忌地调戏这俏寡妇了,这念头一起,不免地觉得以后的生活很是枯燥乏味。
到了雪府门前,雪夫人不停地用着帕子擦拭着眼泪,可泪水好似决堤了一般,无论她如何擦拭都未能擦拭干净。
毕云涛不禁无奈地摇摇头,自车辕跳下,站在府门前扯起嗓子大喊道:“夫人回来了——”
府内一片惊慌,等不了片刻功夫,便涌出一大群人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雪茹月。
“娘亲,娘亲在哪里——”雪茹月慌张喊道,泪珠儿顺着脸颊低落。
“茹月——”雪夫人在秋香的搀扶下,莲步下了车,雪茹月激动得一下子扑倒在她的怀里,母女二人相拥痛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