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从这了解到什么?”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王老他,去世前的身体水平怎么样?”
“这个嘛,只能说他的胸口不能再受一点打击了,哪怕是别人轻轻一拍,也能让他立刻发病。”
“那么,医生,您认为,一个人情绪上的波动是否能让其发病呢?”
“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一个人从大喜转入大悲时,他心脏跳动的幅度也会随之改变。”
“还有一个,医生,您认不认得一个叫赵卫国的老人呢?”
“等一等,我翻下病人册…………有了,两个月前,有个叫赵卫国的人来这,也是咨询关于心脏疾病的。”
听到这个,郭渡心里对赵卫国的怀疑程哥又增加了一分,几乎可以肯定他就是凶手了。但,还缺少可实施的作案手法和动机。
“谢谢你,徐医生,这下我心中的疑惑解开点了。”
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郭渡向徐医生道了谢后,打算回世务所补个觉。毕竟,他从昨晚察看完案发现场后,就一直在世务所里搜集资料。
经过safe时,郭渡想,先吃点东西再睡觉吧,便把车停在路边,推开那扇印着咖啡厅logo的玻璃门。
“您好,这位客人,您现在想喝点儿什么吗?”店长秦钟鸣礼貌地询问郭渡。
“嗯……一份大份三明治,一杯柠檬汁,谢谢。”
“好的,请您稍等。”随后就是两人无言的沉默。挂钟发出的咔嗒声充斥着这间咖啡厅。
郭渡出神地望着吧台后面墙上的老式挂钟,钟的下方有个做成铁链样式的钟摆,铁链末端连着一把小的银剑。
“咚——咚——咚——”挂钟敲了三下,下午三点整。
“客人,您点的已经好了。”秦钟鸣递餐时向后面的挂钟看了看,接着又说“这钟啊,还是十几年前,拉美那边的老伙计送的。原本以为是个便宜货,过几年就坏了,没想到啊,陪了我十多年。”
“店长,您之前在拉美那边工作?”
“对啊,我之在那边有个种植园,种经济作物,再卖到别的地方赚点钱。这几年钱赚够了,就收拾收拾退休回家了,那边的生意给朋友做了,我入了股,每年拿点分红。”
郭渡边吃边和秦钟鸣闲聊着曾经的过往。
吃完后,郭渡回到事务所,仰面重重地倒在沙发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郭渡此时站在十字路口,天色灰蒙蒙的,降下了淡淡的霜雾。他周围是川流不息的车辆,红绿灯不断地闪烁着红光。郭渡看向对面的斑马线,有一男一女正往这边走来,隔着雾气,看不清他们的脸庞。他想喊话,却发不声音。
三步,两步,一步,那对男女走向斑马线中间时,迎面冲来一辆轿车,即冲散了那对男女,又冲散了这场淡雾。
下一秒,郭渡发现他自己被铁链绑在椅子上,他四下张望,周围空无一物。向上望去,一把银剑正悬在他的头顶,同时,周围响起时钟的咔嗒声。
那把剑像是听到了这声音似的,随着时钟的声音开始摇晃起来,在摇摆的同时,剑尖也在一点一点地向下坠落。
郭渡挣扎着,可越挣扎,铁链就绕的越紧。突然,钟声停了,剑尖也缓缓回到郭渡头顶,就离他头顶还有十几公分时,停止了下降。
就在这时,一声浑厚的钟声响起,那把银剑随之快速下落…………
郭渡睁开眼睛,猛的坐起。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冷汗浸透了他的脊背。此时外面的天完全黑透,一轮明月透过玻璃照进世务所,给予黑暗的房间一点光亮。
郭渡洗了把脸后,开始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样,楼下的湿泥、冰柜、鱼竿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清洗完毕后,郭渡穿上衣服,准备再去一次“六楼”,彻底了结这次案件。临走时,郭渡从笔筒里拿了什么装进大衣里。
摩托车的轰鸣只到了小区门口,因为他知道,那位老人,已经开始怀疑他了,说不定此刻他就在消除罪证。郭渡现在还不想打草惊蛇。
到了单元楼时,郭渡掏出手机给赫希打了个电话,接着,又给樊天打去。
一切料理完毕后,他拉开单元门,不发出一点声响地朝顶楼走去。
“当当当”侦探有礼貌地敲了三声门,门内传来一声“是谁呀?”
郭渡回了一声:“赵老,是我,我有了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