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目光灼灼,期待着许景的回答。
“可,不过时间不能太久。”
许景略微思索轻轻点头。
“自然,三日至多三日内,定能给您答复。”
莲花生轻轻点头,心中松下一口气。
如今还算有斡旋余地,说不准过些日子这位陛下还能松口呢?
“既然如此敲定,朕也就不留大师了。”
“待到两国正式定下契约之日,朕再宴请大师。”
“于这上京之中大摆素宴,宴请全城百姓一并同乐如何?”
许景双手合十面朝莲花生笑问。
“陛下心系黎民,不亏是仁君!”
莲花生站起身以佛礼回敬。
“对了,陛下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莲花生刚刚走出侧殿,又转身面对许景行礼。
“何事?”
许景只觉疑惑追问。
“密宗与大乾佛宗脱离时日不短,在下愿与天下佛宗坐而论道。”
“不知陛下可否应允。”
莲花生行礼后,心中带着期待。
这看似是莲花生提起的一个稀松平常的借机与大乾佛宗论道。
实则,却是莲花生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打压大乾佛宗。
如若能够在此次论道之中占据优势,密宗便可借着天下佛宗正宗一说,在大乾各地大肆发展信徒。
如此一来,即便密宗日后班禅需结大乾皇帝点头也无损密宗在大乾各地第一大宗身份。
“自然可以。”
许景点点头,对此并无异议。
许景两世为人,心中同样的清楚莲花生心中所思所想。
只是,许景并未反对。
这大乾佛宗素来在民间威望极高,以至于许景便是想要拿他们开刀亦多有顾虑。
如今,密宗愿意与之坐而论道。
许景自然乐见其成,甚至巴不得这密宗能够压过大乾佛宗一头,将尔等威望压下。
如此,许景便可趁此机会将大乾多年赐给各地佛宗的土地、金银一一收回。
“多谢陛下!”
莲花生双手合十微笑说道。
许景同样轻笑回敬莲花生。
二人之间各有心思,却也谁都没有戳破。
“也算了却一件大事。”
“不过,这漠北倒是动作极多。真当朕空不出手对付尔等杂碎?”
送走莲花生,许景坐在案前细细思索。
想到在大乾境内外为非作歹的漠北,许景无意识间捏碎一块砚台。
“陛下!”
许景低头思索之时,一个声音自门外传来。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怎会一手乌黑?”
来者乃是嬴珠,她撇见许景一手乌黑,耐心取出手帕为许景擦去手上墨迹。
“怎的了?”
许景摸着嬴珠脑袋轻笑问。
“陛下,您莫不是忘了?前些日子可是大薯与那什么面包果收获日子。”
“这不,儋州那边送来一批货物,等着您见上一见。”
嬴珠一边耐心为许景擦去手上污渍,一面耐心为许景解释。
“这些日子,朕倒是有些忙忘了。细细算来,的确是这个日子。”
许景捂着脑袋轻笑答道。
“陛下,那些东西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出奇的,怎会这般值得您重视?”
嬴珠抬头好奇望着许景问。
在她记忆之中,那大薯亦是有缘见过几回。
只是此物虽有些甜味,却也说不上多好吃,至多能够饱腹而已。
可偏偏这样的东西却是能让许景甚是在意。
至于那面包果更是古怪之际,模样看起来与寻常菠萝蜜似乎差距不大。
甚至,看起来还远远不如菠萝蜜好吃。
毕竟那菠萝蜜甜滋滋的脆生生的,便是多吃亦不会觉得难受。
想起这些国家的美食,嬴珠神情不免有些落寞。
离家细细算起来也快有一年之久,真不知父皇与皇兄他们如何了。
“怎的?咱们小嬴珠这是想家了?”
许景揉着嬴珠脑袋,看着嬴珠那副落寞神情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