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微微点头:“行了,回去吧。朕等你消息。”
王直行礼后,大步离去脸上洋溢着喜色。
“陛下,您当真要给与这王直这天大机遇?”
门外听完二人全城对话的掌柜走入厅内,眼眸之中满是羡慕。
他们天泉钱庄便没有王直这种好运气,时至今日,他们那八位真正掌权者依旧是身无半点官职的白丁而已。
唯一比其余商贾高上半筹的,也仅仅只有那“受户部主管”的虚衔而已。
“他们可是要去打仗,十之八九要死不少人。”
“难不成,天泉钱庄也要去打仗?”
许景瞥了眼掌柜,看得出这位老掌柜心中多有不满,慢条斯理答道。
“打仗?这......那还是算了。咱们这些细胳膊细腿的,还是好好干些安生活计算了。”
掌柜与许景眼神对视不由一颤连连摇头。
与王直相比,天泉钱庄周游他国,每一只商队可都有数百位滇地强军守护无需担忧安全。
如此比对下来,什么官职头衔根本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性命安危。
“那不就结了?”
“如若王直金银送到,即刻兑换成铜钱,朕有大用。”
许景扔下一句话话,便是大步离去。
掌柜紧紧相随,直到将许景送入人群消失不见,方才转身低声嘟囔:“这陛下真是个怪人,怎的想法如此多。”
闲庭信步的许景走在街上。
春暖时节,街头是多了些许兜售樱花糕的吆喝声音。
更有一些百姓新糊的各色风筝摆在街头巷尾卖力吆喝。
“来七八个。”
许景一手抓着一屉桂花糕,一手抓着七八个风筝大步朝东宫走去。
“陛下回来了!”
许景刚到门口,门前宦官便是一阵大喊。
不消片刻,便传遍整个东宫。
“来,这桂花糕刚出炉,味道甚是不错。”
许景提着桂花糕摆在桌面上,一手将七八个风筝挨个分发过去。
萧妃三人却是一脸意兴阑珊。
“陛下果真是陛下,这冀州之行,却只在这京城里兜圈子了?”
嬴珠牙尖嘴利,抓着许景递来的风筝嘀咕起来。
“是啊,听闻陛下在冀州又网罗了为绝世,听闻还有两位绝色不惜千里奔袭前来求见。”
】
“没了咱们,陛下可是享尽齐人之福。”
姜霓同样满脸怨怼。
许景这一去便是半月有余,将他们三人扔在东宫之中不曾问津。
听着两位妃子的不满嘟囔,许景尴尬摸了摸鼻子。
不用想,这些话十之八九又是姜震廷未过门的妻子方且说与三人的。
“还是......”
“好了,两位妹妹,陛下只是带回一个已是极为克制了,听闻大乾有些陛下一出巡便会带回七八个。”
“和前人相比,咱们陛下都显得有些清心寡欲了。”
不等许景夸赞萧妃言语出口,萧妃的挖苦言语紧随而来。
许景无奈座下,长叹一口气。
“方且何在?”
不敢开罪三个妃子,许景还不能欺负欺负方且?
许景朝一侧曹公公追问。
“回禀陛下,方小姐眼下正在方菱厢房内。”
曹公公压低声音答道。
“怎的?对着三个糟糠之妻不满意,反倒喜欢那不曾过门的方菱?”
姜霓一派桌子,站起身怒视许景。
真要对许景如何,她们自然是万万不敢,可不妨碍三人阻挠许景。
“岂会?都消消气,我且给三位爱妃说说这些日子的趣事?”
许景摆摆手示意三人落座。
三人听闻许景要说起此次冀州之行故事也甚是好奇,眨巴着眼睛盯着许景。
许景清了清嗓子,随即为三人一一说起这冀州一行的事情。
惹得三位妃子一时大笑,一时神色紧张。
这一说便是花去半个时辰。
摆在桌上的桂花糕也被三位妃子吃个干干净净。
“这便是冀州一行,并非朕不愿带着三位爱妃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