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在原地捧着肚子难受。

“好饿啊，被凤牺一说，感觉更饿了。睡觉睡觉，不想这些。要是一觉醒来，前面的肉能变成馒头就好了，又不能吃长这么大干嘛，容容一定很扛饿……”

涂山雅雅带着碎碎念睡去了。

……

终于，凤牺来到了涂山红红这里。

她和涂山红红彼此对视，昔日如同母女的她们，此刻已经成了敌人。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让幼妖贩子去绑架我们?你如果想要首领的位置，和我们说也行，甚至哪怕杀了我们也好啊，为什么要这样算计折磨我们?”

涂山红红忍不住问出自己的问题。

但凤牺面对这个问题，却是幽幽一叹，说道：

“红儿，如果我说，我是为了帮助你们，你们还相信我吗？”

“帮助?交给幼妖贩子，把我们卖去天仙院，被那些肮脏的人类玩弄?”涂山红红气的几乎要笑了，眼里却带着泪，控诉道：

“你知道吗？沐先生带着我去天仙院，我在那里看到了什么吗?一个个如同行尸走肉，眼神麻木。如果不是沐先生，我也会成为她们之中的一员，容儿也会!

“凤牺，这就是你说的帮助吗？你究竟要做什么啊？”

“抱歉，我有苦衷的。”凤牺摇了摇头，叹道：

“三姐妹中，你和容儿对情力感知最为敏感。都说狐妖之力，来于至情。但比情力更强大的，其实是恨啊!爱与恨交织，转世续缘之法，带来的恨比情还要多的多。

“你知道吗?苦情树的根系下，是源源不绝的恨。历代狐妖首领，只知道利用情力，却不知调用恨意。毕竟，她们将苦情树视为神明，不敢去更改她的意志。

“如果我给你们按部就班的去教学，你们长大之后，也按部就班的去吸取情力，那你们永远不可能超越之前的狐妖首领。

“作为新的首领，你需要吸取恨意，才能和之前的不一样!才能比她们更强!我是在帮你们啊!”

凤牺的神色变得癫狂。

“让我们去天仙院，被人折磨，就有了恨?”涂山红红难以置信的看着凤牺，“这就是你说的帮我们?用自以为对我们好的方式，这样肆意伤害我们?凤牺，你究竟是怎么了?你真的病了。”

“我没病!”凤牺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病的是你们，是你们这些迂腐的人，是你们这些看不到真相的可怜虫!而我，是在帮你们，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即使是那个人也畏惧的力量!苦情树，是可以被驾驭的!他当初留下苦情树在圈内，怕是怎么也想不到有这一天吧！”

说着，她抓起涂山红红的手，喜悦道：

“来，让我们一起驾驭苦情树吧，我们联手，能变得更强!”

但涂山红红却一把挣开了她的手，摇头道：

“凤牺，你真的变了!你该去治病了!”

“我没病!”凤牺怒吼。

“当别人好心说你有病的时候，你最好真的有。”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一袭白衣从黑暗中走出，淡淡道：

“否则，会被打的很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