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锋一转,咬牙切齿道:“亲手审判那几家人是我的夙愿,若不是为了护着我,师傅也不会牺牲。”
“可章琴的一封检举信,却招来了专案组,我被迫成了嫌疑人。”林虞:“所以等到余总彻底相信专案组彻查的决心,甘心奉上证据后,他摇身一变成了污点证人,而你也算策反有功洗清了嫌疑?”“可以这么说。”她定定地看了过去,与之对视,“与狼共舞值得吗?不惜背叛我对你的信任,以及职业声誉。”“有什么不值得?”程谨言拔高了音调,“我日日夜夜被梦魇缠身,那些人嚣张扭曲的嘴脸时刻在提醒着我的无能,师傅灼烫的鲜血让我一刻也不能忘怀!”“你是师傅唯一的女儿,把你推出那龙潭虎穴我不后悔!只要能亲自审判他们,赌上我的职业生涯又有何妨!”他说得越发激动。听到这些话,林虞心中同样沸腾,对那些人的恨意她一刻也没忘记过。那种恨不得手刃仇人的心情时刻萦绕着她。两人携手调查多年,在她离真相越来越近之际,她被程谨言一脚踢开。她不可能不在意。程谨言的做法无疑于深深伤害了她。可看着这个比他大半轮的男人如此激动,林虞却没了反驳他的心思。对错的争执,现在挑出来说已是徒劳。毕竟事情已经发生。深吸了一口气,林虞压下心里的不快,平静地转移了话题。“吃饭就吃饭,你激动到唾沫横飞我还怎么吃?”上脑的情绪被她这么一怼,程谨言一噎。在复仇这件事上,两人选择了不一样的路,也因此产生了隔阂。此后几天,林虞和程谨言都没再说过这个话题,只恢复往日的方式相处。到底还是回不到从前般自在的状态。在这几天,海城也发生了一些事情。薛家落马,邵氏垮台,余总认罪。就连苏、庄两家前董事长因各种名义被扣押了下来。涉及公司业务的老一辈也不可能两手不沾腥,坐立难安的同时心思也活泛了起来。当苏家二房苏长林欲派人再次截断源源不断流向专案组的证据之际,被苏明寒拦了下来。苏长林气势汹汹找来,指着侄子鼻子大声质问:“大哥生死难料,紧要关头你还从中作梗,你到底想干嘛?”“二叔勿动怒。”苏明寒偏头懒散地斜靠在沙发上,不慌不忙解释:“上次您联合薛、庄两家长辈已经销毁过一部分预提交的证据了,再怎么办?”话音落下,室内静了下来,唯余苏长林难抑的气喘。几分钟过去,苏长林气势颓了下去,咬牙冷硬,“你有什么好办法?”苏明寒这才缓缓开口:薄唇轻启:“等。”“等?等得了吗?”苏长林刚压下来的火气又被激了出来,“你爸现在的情况等得了吗?我看你就指着你爸出事()?(),好彻底把公司变成你的囊中之物。”
听罢()?(),苏明寒低低地笑了?[(.)]?8?_?_??()?(),
“我看二叔如此激动()?(),
恐怕担心的是自己被牵扯进去吧。”
苏长林一哽,脸色涨红,“胡说八道!”“二叔火气太大了,坐下来喝喝茶降降火如何?”“我苏家出了你这个不孝子是我家门不幸!苏家如今生死难料,我不可能放任你胡作非为!”放完狠话,苏长林转身朝门外走。可他却没能走出去。“我也敢拦?滚开!”“抱歉,二爷。”保镖毕恭毕敬地堵住了出口。见状,苏长林转身凶狠地瞪着苏明寒,怒道:“你这不孝子到底想干什么?!”“二叔这是累了,送他去休息吧。”苏长林是被保镖一左一右架到二楼去休息的。他中气十足的怒骂一直延续到客房门关上,才被彻底隔绝。苏明寒面无表情地用茶盖刮盏里的茶沫,恰在这时手机响了。“我这边的旁亲暂时安分了。”“我这边也是。”两人交换完情报,那边安静了一会儿,说:“她不同意就此罢休。”“该表示的诚意我们已经表了,我素话。“事关几家生死,以及几十万个就职岗位乃至于背后的家庭。”见那边仍在犹豫,苏明寒又说:“无所谓,我会出手。”“我知道了。”那边结束了通话。苏明寒握着黑屏的手机眯起了眼。——杨壹柠怀孕的事到底还是传进了罗文珺的耳中,后者气冲冲找上了门。来开门的是杨壹柠的母亲杨洁英。见清来人,对方主动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