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王妃!”
魏嬷嬷和夜启连忙进来,两人控制住乱动的夜亦宸,慕倾歌趁着这个时候施针给夜亦宸止疼,而后抑毒。
这金蚕蛊毒还有很残忍的一点是,没有毒发无所谓,但是毒发后抑毒必须在中毒之人清醒只是才有用。
所以慕倾歌即便有一万种方法让夜亦宸睡着,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夜亦宸疼得撕心裂肺。
收回最后一针的时候,夜亦宸躺在地上,慕倾歌瘫坐在地上,眼泪渐渐模糊了视线。
夜启命人把夜亦宸抬到床榻上,魏嬷嬷轻轻的拍着慕倾歌,她抹着眼泪道:“王妃,爷已经如此了,你千万要保重身子。”
慕倾歌听到这话,倔强的把眼泪擦干,声音暗哑道:“刚才发生的事,不能传出去。”
“老奴明白。”魏嬷嬷点头道。
慕倾歌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床榻边坐下,抬手抚摸着夜亦宸的脸,眼神空洞,有气无力道:“你们把屋子收拾了,就出去吧。”
桌上的饭菜全被弄洒在了地上,刚才还精致的蛋糕,如今落到地上,早已没了刚才的模样。
慕倾歌的手轻轻拂过夜亦宸的脸,从额头到下巴,最后握上他的手。
“夜亦宸,这个毒,连这么美好这么重要的时间都不留给我们,何其残忍。”
面前之人,却无法回答她的话。
她死死的抓住他的手,生怕下一秒手掌里面的手就消失了,没人知道她现在心里又多么恐慌害怕,又有多么的无助。
夜亦宸毒发了,也就意味着,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不再是像以前一般只会初一毒发,而是随时随地都会毒发,每毒发一次,就说明他往死亡更进了一步。
之前吃过的抑毒的药,施的抑毒的针,也会因为他体内的抗药性,渐渐的没有任何作用。
明知道这一切的慕倾歌,却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生命渐渐流逝。
她从怀里拿出很早之前就得到的金蚕蛊毒,一股脑的全吃了进去。
可等了很久,却没有任何毒发的症状。
她眼角的眼泪如珍珠般一颗颗的滑落,苦笑道:“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百毒不侵,连痛都没有办法和你一起通。”
慕倾歌守了他一夜,到了第二天要去上朝的时候,他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王妃,爷什么时候能醒啊?”魏嬷嬷问道。
慕倾歌把了把脉道:“我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就醒了。”
她换好衣服,三步一回头的看着床榻上眼眸紧闭的夜亦宸。
下朝回来后,皇甫谨墨在王府堵住了慕倾歌。
师兄妹两人对立站着,气氛却很是凝重。
“明知道我来燕台几天了,为何不来见我?”皇甫谨墨问道。
“忙。”慕倾歌面无表情道。
“忙?”皇甫谨墨嗤笑道。
“行,那现在有时间了吧,跟我走。”
他说着,就要去拉慕倾歌的手腕,慕倾歌直接往后退了一步。
“你若不想在王府门口闹的难看,就跟我走。”皇甫谨墨咬牙道。
慕倾歌抬眼道:“跟你走说事情可以,跟你走,不可能。”
皇甫谨墨生生咽下自己的气,点头道:“你找个地方,我们谈谈。”
位置定在了离摄政王府最近的茶楼,两人坐下后,慕倾歌直接道:“何事,说吧。”
“夜亦宸当真没几天可活了吗?”皇甫谨墨直接问道。
杀人般的目光射过去,慕倾歌却也只能道:“当真。”
“他怎么中毒的我查过,我自小便中毒了,你身为鬼医,他身上的毒你不可能不知道。”皇甫谨墨道。
“所以?”
“所以你明知道他中了这个毒,明知道他不久于人世,还要瞒着我们这事,执意的嫁给他!”皇甫谨墨怒道。
“慕倾歌,他夜亦宸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我爱他。”慕倾歌看着皇甫谨墨,执拗道。
我爱他,所以我义无反顾。
皇甫谨墨听到这话,直接气笑了,他用舌尖顶了顶脸颊道:“他就要死了!你爱他没用!你的爱救不了他,还会把你搭进去!你到底懂不懂,懂不懂!”
若是以前,慕倾歌会和他吵,会和他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