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澜感觉不到疼痛,但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缓慢流失。
想来是情蛊的作用。
情蛊,能使中蛊之人共生共死、平分疼痛、相互依存。
蔺景清昏迷的时候,她明显地感觉到了它的作用。
008:【提示:生命力流失中,请宿主尽快处理。】
慕安澜:?
008:【提示:处理方式,宿主之前体验过。】
迪欧唉吗……
话说公然搞颜色真的没问题?
008:【没问题的,这里隔音很好。】
慕安澜:“……”
她望天了一秒。
果断扯开他衣衫上的带子。
x
蔺景清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在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怪异的机器在路上横行,人坐在长厢状的机器中。
他跟着女孩上了那个东西。
那边的女孩尚显稚气。
蔺景清听到自己问,“生什么气?”
“我才没有。”
“那干嘛昨天一晚上都不跟我说话?”
“谁让你不给我抄你的数学作业!”
他看着“自己”的表情,变得又好气又好笑,反问她,“怎么什么都要抄,你还上不上高中。”
女孩鼓起腮帮子,不与他说话。
大概是出了什么状况,二人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前后摆动。
慕安澜的身子忍不住砸到了他的身上。
蔺景清看着“自己”的嘴角,微微扬了扬,不动声色地抬手护住她的后颈,“都是刹车的错。”
慕安澜:“……”
他很快会意,“自己”说的“刹车”,是刚才那个不自然的摆动。
下一刻,又是一个刹车。
她的脑袋砸到了他的肩膀。
这下砸得有些狠。
蔺景清看着“自己”的表情有了些许变化,嘴角僵持在原地,有片刻僵硬——想来是疼的。
没有出一声。
他盯着小姑娘的发顶,似乎隐约能嗅到她发丝上浅淡的香气,很干净,很舒服的味道。
倒是慕安澜别别扭扭地问了,“疼不疼?毕竟我的脑袋还挺硬的。”
“还好。”
他的声音依然平淡。
“那就忍着。”
蔺景清看着“自己”的眉毛下意识动了动,几分委屈,“疼。”
把人拿捏得死死的。
慕安澜:“……”
“放、放学后来我家,我爸有跌打喷雾……”
“终于肯让我去你家了。”
“自己”这会会心笑了,“刚才的疼,挨得值。”
慕安澜变了表情,“不我还是觉得你疼死好了。”
蔺景清:“……”
这个世界的他们很熟稔,也不是死对头的关系。甚至她还能邀请他去她的府邸。
蔺景清几分羡慕。
画面一闪而过,睁眼,就是古色古香的木质房梁。
被人扶着起身,他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刚才看到的稚气,全然褪去,。对上他的眼眸,直直地松了一口气,“你终于醒了。”
那双秋水眸染了点点情感,似是欣慰,又似乎是劫后余生的喜悦。水雾氤氲了她的眼前,淡淡的湿意浮上眼眶。
“哭什么?”
他问。
声音出来,才发现粗粝得像磨过砂纸。
蔺景清抬手正欲摸她的脑袋,没被避开,倒是她乖乖地迎了上来,眼泪含在眼眶,倔着没让它掉下来。
“我才没哭……”
他笑,不置可否,又问道,“我昏了多久?”
“五日。”
话音刚落,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慕安澜:“……”
她本来不想哭的。
但是越想这五日的艰辛,就很委屈。
这玩意儿就是不醒,她没日没夜地给他排毒,就像一头劳作的牲口。
他失笑,“这么委屈。”
“……也没有。”
蔺景清偏头,将她反驳的话封缄在唇舌之中。
无论她是被情蛊蛊惑也好,亦或是有别的原因,害怕他死。
见到她的这一刻,蔺景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