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就有良辰吉日。
短短两天,速度很快的慕大人完成了提亲定亲下婚帖下聘礼等等等等。
好在婚服,两家都提前备着。
慕安宁翻了几个房间,才翻到一口大箱子,再打开,里头齐整地放着,一件喜服。
“什么时候准备的?”
“你及笄时。”慕安宁道,“咱们跟别家不同,没有父亲操持。只能姐姐将就着给你准备。”
她抿了抿唇,“多谢姐姐。”
慕安宁摸摸了她的脑袋,“我该做的。”
外在被称为“冷面武将”的慕将军,脸上浮现了几分温柔,“成了家,要负起责任,懂么?”
“我知晓的。”
慕安宁:“再碰到喜欢的……面儿上,肯定不能给人名分,但可以偷偷地接过来。你姐姐在临京有旧部,可以替你瞒着。再不济,林纾那边……”
慕安澜打断了她姐姐的话,“……对方毕竟是殿下,这么阳奉阴违,是不是不太好?”
“无事,我们军营里头,都是这么玩儿的。边疆一位,老家一位。”慕安宁淡淡道,“再说,女子三夫四侍,本就是常态。”
爽翻了。
慕安澜心里流着面条泪。
再想想蔺景清……光是那张脸,嗯,不是外头那些莺莺燕燕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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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就有女官来慕府等人。
天还没亮,慕大人就进了喜轿里。
大概是一回生二回熟。
第二回游街,慕安澜得心应手了很多。
安然无恙地到了皇宫,把人接到轿撵上。
——慕大人,是病秧子,免去了一些繁琐的行为。
蔺景清坐在她的身侧。温暖的体温覆上了她的手,握在掌中。
外人看来,他们的形象端庄,一派正经。
从皇宫到慕府,距离并不远。
他以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轻笑,“拜过天地后,大人,便彻彻底底、成了本宫的人。”
“这不是殿下所愿吗?”
“是我所愿。”
蔺景清的指尖在慕安澜的手心勾了勾。
接下来,便是顺理成章地拜天地。
喜宴上,不仅有斟茶的女帝,还有冷面环顾四周摆出一副“谁敢闹我妹妹”的凶狠状的慕将军。
倒是没人敢出言刁难。
慕安澜一路畅通地入了喜房。她的小娇夫,此时,隔着红盖头,剥着板栗。
桌前放着一个碟子,板栗仁堆成尖角状。
一看就是……剥给她吃的。
听到脚步声,蔺景清道,“安柔刚才送来给我垫肚子的板栗……正好是街尾那家糖炒栗子。”
“喔……”
慕安澜拿起手旁的玉如意,挑起了他的红盖头。
长发如瀑,垂在他的肩头。只有一根金色的凤簪,别在他的头上。
不需要多余的点缀,一身喜服,衬得蔺景清比这红色更娇艳。
“妻主。”他启唇,看了看一旁的白玉瓷瓶,“合卺酒。”
“喔……”
她斟了酒,按照传统,和他共饮合卺酒。
杯中装的是甜滋滋的果酒,体谅慕大人体弱。
蔺景清的唇上,还残余着未干的酒液,问道,“皇姐没有刁难你吧?”
“没有。”
慕安澜抓起一把栗子,“有点冷了,下回别剥给我了,你自己吃吧。”
边吃边说,她的腮帮子被栗子撑得鼓鼓的。
倒是勾起蔺景清心头一点……隐秘的想法。
他笑着戳了戳,慕大人果不其然被呛了一下。
这会儿不那么高高在上,多了几分被人欺负后的委屈劲。
“……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
蔺景清笑得几分风流,“欺负妻主罢了。”
慕安澜:“……”
想起来了。
在国子监的时候,也碰到过类似的情景。
林纾拉她去国子监外玩儿,误了门禁时间,俩人只能可怜巴巴地翻墙回来。
苦了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慕安澜,只能卡在墙头,听着林纾并不靠谱的“我去找人——”,看着她扬长而去的背影。
……苦不堪言。
三皇子便是那个时候,张扬地来到她被卡的墙头下,双手环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