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澜出门前,碰到老慕在看世锦赛的重播,也不知道是投屏的还是电视又开始重播。
看就算了,在看男子团体。
小慕一边偷吃家里的水果,一边感慨,“三单单打还不如我。”
“你比过?”
“比过。”她说,“回去又要比一个新的了。”
名其名曰,趣味乒乓球。
上回她也打了,少见的力量型女选手,把好几个小将拍死在球台上。其中就包括郑康安,苦着脸说下次对打要争回面子。
老慕瞥她一眼,“你还挺牛。”
她厚着脸皮承认了,“那当然。”
世锦赛打完,慕安澜的世界排名上升到了第三位。
算新周期的扛把子。
老慕问她,“出去干嘛?”
“练球。”
理由正当,正好b市最近有几个新的球馆开业。老慕没说什么,叮嘱了一句,“太晚就打车回来。”
她“哦”一声。
混到她这个阶段的,去哪都得报备。方便专人尿检。
明天还有一轮。
才出小区,周景泽的别摸我已经在门口候着了,还挺拉风。
有人伸长了头围观,慕安澜慢吞吞地走过去,就看到她师哥体贴地戴了口罩,混得像个司机。
有邻居认识她,问道,“小慕,接你的车啊?”
她“嗯”一声,“待会去球馆训练。”
那邻居说,“你可真勤。”
“也没有。”慕安澜耸耸肩,“认识人而已。”
她们这小区邻里关系还可以,刚回来那天,被当成熊猫围观了一阵,签名签到手疼,然后就是,被当成珍稀动物,不会阻拦什么,看着空就唠一句。
“哈哈!”邻居摸了摸头发,“期待你的表现!”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火的。
慕安澜“嗯嗯”两声,又听邻居鼓励,“拿个奥运冠军给咱们b市长长脸。”
慕安澜:“我尽量?”
周景泽就坐在车里看她唠。小姑娘对待邻居的态度,都比对他亲切,让师哥生出几分不平衡。
好在那邻居赶着回家做饭,唠没几句就放人上车。
这回学聪明了,坐了副驾座。
“吃了没?”周景泽问。
“没。”
她摇摇头,“你不带我去吃吗?我以为带人去吃饭是约会的必要行为。”
“这算约会?”
“算吧?”慕安澜想了想,“不吃也行,我体质好,不至于低血糖。”
周景泽那点不平衡被哄得平衡了,“想吃什么?”
“师哥吃过的好东西肯定比我吃过的多。”
休假对饮食要求没那么严,却还是有很多限制。
“吃不吃辣?”
“都行。”
“那去吃鱼头?”
慕安澜:“我怀疑你在内涵我特别爱挑刺。”
“你要是这么觉得。”他顿了顿,“也可以。”
“……”
小姑娘吃瘪的表情取悦了周景泽,“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他们家很好吃,推荐给你而已。”
鱼头店也在峡湾区,离周景泽的球馆不远。
他索性把车停在了球馆前的停车场,这几天算内部体验期,只有一个员工在上班。
挺散漫的,在前台玩手机,看到老板还不太舍得移开视线。
“小清。”周景泽敲了敲桌子。
“别吵老板,等我两分钟把结果看完。”
“四比三,输了。”
慕安澜扫了一眼。世锦赛的女单决赛。
“谁输了?”
“我输了。”
比赛的主角之一平静地答复。
“你哪位——”叫小清的员工抬起头,熟练地从抽屉里掏出一块空白的签名版,“签个名吧,妹妹!”
慕安澜看了一眼周景泽,后者勾了勾唇,“签呗,算场地费。”
她“喔”一声,一笔一划写自己名字,边签,小清边叨叨,“哎我可看好你了,我们老板退役以后也就你的球风让人看得比较爽。加油支起来,对谁都拳打脚踢,咱们方门就是坠吊的!胡高阳先叉出去!”
“叉不出。”慕安澜说,“退役了还得留队当陪练。”
“那就陪练吧,陪练是他的归宿!”
“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