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心平气和的宣判他的死刑。
最终无可奈何的摘下眼镜,主动将报告单递了出去。“如果能早一点发现就好了,当然现在也不算太晚,只是手术风险会有点高,成功的话再配合化学治疗……”“就算成功了也活不了多久的吧?”青天目溪源对这些并不是一无所知的,他看着b超上脑部那一片阴影,眸中神情难测,好半天后慢吞吞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冷静的不像一个刚刚得知自己身患绝症的人。“麻烦您了!”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自己继续失态下去。等电梯的时候,青天目溪源又看到了那对疑似夫妻的中年男女。他们住在一间很普通的病号房内,里面足足摆了三张床,各种各样的礼品和杂物乱糟糟堆在一起,妇人嘴里嘀咕个不停,手上却很利落的收拾着。中年人被骂也不恼火,反倒乐呵呵的劝慰她:“哎呀,一天到晚操那么多心干嘛,知道的说你是我老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妈呢!”“那你倒是靠谱点啊……”青天目溪源原本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脑海中突然将眼前一幕替换成自己,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电梯门正好打开,他咳了咳,在夫妻俩警惕的目光中闪身走了进去。好吧,一想到哪天自己瘫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样子,说不了话,看不见东西,无法主动吞咽食物,甚至上个厕所都需要被人搀扶,那也太让人绝望了吧!再把母亲的脸代入到那个中年妇人身上,青天目溪源只觉得搞笑。笑着笑着就有些站立不住,腿一软摔倒在电梯里面,他好像完全忘了自己身处何地,只是伸出手指哆嗦着擦拭掉眼角渗出的泪水。“叮”一声响,电梯在一楼停下,有人刚准备上来就被里面的场景给吓了一大跳,青天目溪源狼狈地爬起身,也不看周围人怪异的打量,脚步踉跄地走了出去。寒风萧瑟,他独自坐在医院前的花坛边点了根烟,尼古丁涌入肺腔让他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牵扯着喉咙发出阵阵的撕裂感。伤春悲秋似乎有些矫情,然后突然惊觉,自己竟然没什么可值得回忆的。好像这辈子除了最初那几年,之后就没有一天是为了自己而活了。街边灯牌亮起,青天目溪源从神游中回神,发现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去。他掏出钥匙打开车门,起身坐上驾驶座。算了,还不如回去睡一觉,什么都不要管,反正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只是青天目溪源想得开,有人却不愿意放过他。上了年纪的侍者守在院子里,见男人身影靠近立马勾起一抹自认为得体的笑:“大少爷,您回……”未尽的话语在对方仿佛看待死人一样的目光中戛然而止,他心跳停了停,忍不住反思自己是哪里做错了吗?“滚出去!”青天目溪源脚步不停,冷漠的和侍者擦身而过。他心里烦躁的想要把整个青天目家的人都叫过来,警告他们这个地方没有自己允许谁都不许进,可不行,因为这个人是母亲最信任的手下,他会出现在这里,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果然,推开门就看到青天目有希子早已等候多时的身影,她并不知道儿子刚对自己手下发了火,不然脸色估计能更难看,虽然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干什么去了了?”兴师问罪的口吻,青天目溪源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因为良好的视力已经让他隔得老远就看清了摆在茶几上那一摞照片,背景似乎在游乐园,上面全是自己和五条悟相处时的画面,有的甚至肉眼可见的亲密。他罕见的黑了脸,语气冷硬:“你派人跟踪我?”不对,青天目溪源立马反应过来,如果那天真的有人跟踪,五条悟没道理发现不了。可惜话已出口,再也收不回了。青天目有希子嘴角抽了抽,似乎竭力压制着火气,只是想到青天目葵那个小贱种平时都能装模作样喊自己一声奶奶,偏偏这个讨债鬼永远板着张脸,让她怎么也喜欢不起着将照片丢了出去,有一张甚至差点打到青天目溪源眼眶上,他顺手接起,发现照片并不是拍的,而是类似于网页截图。“如果不是优优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上头条了,你让她怎么想,让我怎么跟你父亲交代,告诉他你的儿子是个同性恋,还恬不知耻的到大庭广众之下给人围观吗?”说的可真难听!青天目溪源蹲下身一张一张把照片收了起我比起他也是差远了的。”“你……”青天目有希子被气得身体肉眼可见的颤抖,好半天说不出话,估计也没料到一向很听自己话的儿子会跟她吵起都是别人的事,你呢,优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