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想谈起关于禅院家的事,可看着怀中人无比认真的神情,却莫名感觉到了,这个答案一定对他很重要。
伏黑甚尔默默回忆几秒钟,然后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开口:“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过是一直都不喜欢那个地方,然后在某一天突然觉得可以离开罢了。”只是这样吗?可你离开禅院家后过得也不好啊?青天目溪源有很多话想说,这些问题积压在心里,现在好不容易有了问出口的机会,可对上那双有些颓废和漠然的眼睛,他又觉得没必要了,不管结果如何,有一点不会错,伏黑甚尔从没后悔过离开那个地方。那自己呢?如果当时果断一点,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你怎么了?”男人好看的脸凑了过来,几乎和他额头贴着额头。青天目溪源偏过头,出于本能的抗拒着心事被人探索。然而,仅仅这样一个微小的动作,却让他不经意瞥到了被随意摆放在沙发上的一把武士刀。睫毛颤了颤,好像不太确定自己看到的,于是伸出手,握着刀柄将东西拖了过来。鹿鸣!看着这把曾经由自己亲手赠送给助理先生的咒具,还有上面已经干涸了的血迹,青天目溪源一颗心直往下沉。感觉到怀中人逐渐僵硬的身体,伏黑甚尔若有所觉的抬头,目光落到那把刀上,又和男人四目相对。“你把他怎么了?”仿佛有一股寒气从四肢百骸一路蔓延到心间,青天目溪源甚至不敢继续往下想,生怕那个答案是自己不能够承受的。伏黑甚尔突然就笑了,嘴角伤疤动了动,桀骜的眉峰轻扬。“你说呢?”“你……你杀了他?”话音刚落,青天目溪源就感觉眼前一黑,一时呼吸不上来,身体竟然直直往后倒了过去。伏黑甚尔赶忙把人抱住,也没想过他反应会有这么大,表情一瞬间阴鸷的可怕。“嗤,我可是正当防卫,要怪就怪他自己作死。”可惜青天目溪源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头脑一片空白,反应过来后爬到沙发上,哆嗦着找出手机就要拨电话。伏黑甚尔不耐烦的把东西抢过了死了就是死了。”青天目溪源愤怒的瞪圆了眼睛,突然反应过来,恶狠狠照着他的膝盖就是一脚。“你骗我!”伏黑甚尔没否认,只是阴笑着开口:“那又怎样,他逃的了一次可逃不了第二次。”青天目溪源依旧胸如擂鼓,他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默默在心中分析着利弊。就伏黑甚尔这些年做的事,谁恨他都轮不到小田相一,两人更不可能有其他私人恩怨,青天目溪源唯一想到的就是那次刺杀。“你……”有些不知从何开口,好像无论怎么说都会惹怒面前可怕的男人。“你想让我放过他?”伏黑甚尔却主动弯下腰,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过他日渐消瘦的脸庞。“相一可不是什么臭鱼烂虾,想杀他没那么容易,我可以出钱,也能保证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青天目溪源尽量说的有理有据,他其实也没觉得会有多困难,毕竟伏黑甚尔这种连最基本的职业素养都没有的亡命之徒,给钱就行了。“做梦!”伏黑甚尔却冷笑着坐回沙发上,态度极其恶劣。“杀了他对你有什么好处?”青天目溪源焦躁的扯着头发,情绪开始失控,觉得今天一天好像所有人都在给他找不痛快。“至少我心里的火可以发泄出去。”青天目溪源:你有什么可火的?“我不会让你那么做。”他直截了当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眼神也跟着冷淡下去。“你别忘记自己的处境,如果非要四处树敌的话,我也没什么可说的。”这话就有些威胁的意味了,伏黑甚尔阴沉沉的和他对视着,气氛又开始剑拔弩张起来。“大哥哥!”门“吱呀”一声响,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两个小家伙抱着枕头站在门口,表情有些担忧,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偷听了很久,直到感觉情况不对劲才主动站了出来。青天目溪源一点都不想当着孩子的面吵,他把手机抢了回来,看也不看某个混账,一手一个小脑袋瓜的把两个孩子推进了隔壁卧室。“抱歉,吵到你们了吗?”半夜醒来本来就头疼,现在更是心烦意乱。伏黑津美纪咬着嘴唇,眼眶慢慢就红了起着还不忘推了推旁边的伏黑惠,十分霸道的下了命令:“小惠也不准!”“嗯,我也不理他。”虽说本来就没理过。青天目溪源嘴角上扬,心情莫名好了很多。“谢谢津美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