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氛围诡异又奇怪,恰此时,江岑推门走进?来?。
“她怎么?样?”江岑看了一眼顾阮阮。
苏水清抬起眼皮看了看略显紧张的江岑,讥讽道?:“死不了。”
江岑皱眉。
她走上前?去帮顾阮阮把堆叠在后脖子处的吊带和浴袍外?套捋了下来?,提顾阮阮整了整衣服。
帮病人打理衣物并不在每一分钱都严格计算清楚的打工人苏医生的工作范围内。
几分钟后,非常专业的苏医生把长?长?的医嘱文档发?到了江岑的手机上。
这次伤口些微发?炎,稍微有了点恶化?迹象,不过发?现及时,处理的也很快,不仅没什么?大事?,甚至都不需要出动她来?出诊。
苏水清给顾阮阮开了点药。
为防止顾阮阮再度作死,干脆又直接地把所有能引发?危险的注意事?项全部给写上了,勒令她严格遵守。
其中最令顾阮阮痛心的就是——
她要忌口了。
她要短暂告别最爱的食物了,饮食要开始以清淡为主。
苏医生走后,顾阮阮像个快枯死的小苗得到雨水的滋润一般“蹭”一下坐起身来?。
天晴了,雨停了,她又觉得她行了!
她的视线凝在江岑被她后脑勺磕红的那?一块锁骨上,声音欢快:“姐姐你?等?我一下!”
顾阮阮啪嗒啪嗒踩着拖鞋一阵风似的就跑了出去。
小姑娘的活力总是恢复得很快,和刚才蔫哒哒的样子判若两人。
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顾阮阮总是有一种即时恢复的神?奇能力。
不到两分钟,顾阮阮就拿着一瓶红花油跑了回来?。
“姐姐,你?这里红了。”她指了指江岑的锁骨。
记得上一次她刚来?的时候,也是不小心碰到了江岑的锁骨......
那?时候的画面,顾阮阮甚至不敢回想。
“姐姐,我帮你?上药叭!”顾阮阮眨着眼睛,无比真?诚地对江岑说道?。
锁骨毕竟是个脆弱的部位,上次江岑的锁骨红了好几天呢。
江岑的目光落在她捏着红花油的细白手指上。
半晌,江岑把目光移开,淡声道?:“不用,没事?,你?去睡吧。”
顾阮阮上前?一步,意外?地坚持:“不行,姐姐刚才是因为我磕的,我要对姐姐负责!”
江岑:“......”又开始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了。
小姑娘站在她身前?,比她矮了大半个头,仰着雪白的脖颈专注又认真?地坚持着,大有她不上药就誓不罢休之意。
江岑无奈,只好道?:“我自己会上药,很晚了,你?回去吧。”
折腾了一晚上,现在都十二点多了。
江岑答应了她会自己上药,顾阮阮也就不再坚持了,她把药塞进?江岑的手心里。
“那?我走啦,姐姐你?可别忘了上药啊!”顾阮阮扒着门边还不忘又嘱咐了一遍。
江岑:“......知?道?了。”
顾阮阮走后,江岑扯开衣领,锁骨果然是红了一片,这次她没有像上次一样放任不管。
她把红花油倒进?手心,像给顾阮阮上药之前?一样用掌心把药油搓热,然后揉在了锁骨上。
***
江老爷子给顾阮阮请了两天的假,第二天,得知?了顾阮阮的伤口沾了水有些发?炎,无条件溺爱孩子的江老爷子还想续假,被顾阮阮强行阻止了。
受了伤在家里啥也玩不了,好无聊!!!
现在更加闹心了,江姨她们都把她当个重?症患者看,谨遵苏水清的医嘱,什么?也不给她吃了。
吃和玩这两大兴趣全然被掐灭,顾阮阮在家里差点待无聊到去薅别墅门口子那?两棵大树的树叶。
“叮铃铃”老宅外?面的门铃被人按响了。
瘫在沙发?上快化?成果冻的顾阮阮刚想去,就被江姨给阻止了。
“小小姐,您别动!我来?!”
江姨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生怕顾阮阮动一下就化?了。
顾阮阮:“......”
过了一会,江姨转身有点纠结的问道?:“小小姐,她们说是你?的同学。”
顾阮阮垂死病中惊坐起!
她从沙发?上弹起来?,大头凑到显示器前?面,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