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旭安捂住耳朵,一副受不了的模样看着他,“先生,您嗓门太大了。”
陶先生:“臭小子,你给我闭嘴!”
张先生一看有主事的人回来,顿时感激涕零,“陶老,你可算回来了。”
“咳咳。”陶先生立即恢复了他往日一派冷清的模样,“你来说说事情的经过。”
张先生一愣,“不不不,还是您老听听他们双方怎么说吧。”
他是不管了,也不想掺和进去。
谢洋一看就不是个善茬,他就算实话实话,也会被谢洋记恨。
“你……走走走!”陶先生对讨厌这种怕事的人,也不为难他,直接挥手叫他离开。
“这……是。”张先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有一丝无奈。
从屋里挤出来的时候,恰好碰上了华山长,“山、山长。”
华允看着张先生,倒也理解他的为难,却不认同他的作为,“知道钱旭安现在的身份吗?”
张先生略显疑惑,“他不是农家子吗?”
“是。”华允瞧着张先生松了口气,又道:“但他妹妹嫁的好,乃是黎王殿下的正妻——黎王妃。”
“……”张先生不知道此刻五味杂陈,目光呆呆的看着华山长挤进人群中,再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直到谢巡抚匆匆而来,张先生才回过神来。
“下官该死,没能约束好家中子弟,请黎王殿下责罚。”谢巡抚被“请”来后,二话没说先跪地请罪。
郎雲昭没说话,看着鼻青脸肿的钱旭安和柳东篱,“旭安,你和东篱想如何?”
钱旭安正在享受大姐和二妹对他的照顾,听闻郎雲昭问话,说道:
“谢大人,您侄儿谢洋带人欺负书院的学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这事您仔细一查便知,也省得别人以为我仗着妹夫的势欺负人。”
谢巡抚额头开始冒汗。
谢洋在书院的所作所为他也略有耳闻,根本不经查。
这小子,欺负谁不好,偏偏欺负黎王的大舅子。
门外围观的学子们很想知道屋里发生的事情,奈何谢巡抚进去之后门就严严实实的关上了。
“你们说,谢洋这次会不会倒霉?”
“谢洋倒霉?我看倒霉的一定是钱旭安和柳东篱二人。”
“也是,毕竟谢洋可是谢巡抚的亲侄儿。”
不少被谢洋欺辱过的学子握紧了拳头,恨不得把谢洋大卸八块。
“当真就没有人能治得了谢洋了吗?”
“今年来的华山长听说身份贵重,对学子的管束也极为严厉,你们说……他会不会狠狠的责罚谢洋?”
“这个不好说。”
就连张先生这会儿都有点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屋内,谢巡抚跪着久久不动。
郎雲昭挑眉,“谢大人,你是对本王大舅兄的话有异意?”
“不、不是。”谢巡抚虽然气恨谢洋给他惹了麻烦。
可一想到他要是出事,家里的老娘就能给他来一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脑壳就开始犯疼。
“王爷,此事查起来实属费时,臣先将谢洋这五人关押大牢,明日再派人来书院收集证据,若是情况属实,臣一定不会偏私。”
“何须如此麻烦。”郎雲昭说罢,看向速风,“你去传话,说谢大人要替众学子做主。”
速风迅速领悟了郎雲昭的意思,咧嘴一笑,“是。”
在众学子的关注下,紧闭的屋门“吱呀”一声打开。
速风立即高声说道:“谢巡抚心善,得知其侄在书院所作所为,愤怒又悲痛,决定为广大学子做主。
今日,大家伙有什么冤情都可向谢巡抚说,他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公道。”
不少被谢洋欺辱过的学子都有些蠢蠢欲动起来,但也有人保持怀疑。
速风一看没人第一个站出来,又道:“大家不用害怕,就算谢巡抚不能为你们做主,还有华山长呢,他可是京城华家的嫡长子——华允。”
“华、华允,陛下的授业恩师!天啊,他竟然在咱们龙城书院。”
“华允很厉害吗?”
“陶公,陶公你们知道吧?华允可是能和陶公并称大明双儒的人物,你们说厉害不厉害。”
“可惜啊,陶公在先太子去世后没几年也病逝了。”
“陶公,哪位陶公?可是书写了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