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东篱听后,第一个看向钱旭安,“你……你竟然猜对了。”
“猜对什么?”钱海盈有点好奇自己哥哥又干了什么“大事”。
钱旭安轻咳了一声,“方才和东篱去看斩首了。”
“你……”钱海盈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看的。”
“阿盈别担心,我不会做噩梦的。”钱旭安立即给她夹了一根鸡翅。
郎雲昭见此,立即把鸡翅夹到自己碗里,另外给钱海盈夹了一个鸡翅。
这一幕看得钱旭安有点无语。
柳东篱说道:“方才旭安说那人有点不像谢洋,没想到竟被他猜对了。”
正和郎雲昭瞪眼的钱旭安收回目光,“我那不是猜,是看出来的。”
钱海盈轻拉郎雲昭的衣袖,“雲郎,就这样放过谢洋吗?”
“你放心,现在着急的不是咱们,而是谢巡抚。”郎雲昭轻笑一声,“他的政敌正愁找不到他的把柄,谢老夫人就帮了大忙。”
“坑爹啊,不,是坑儿啊。”钱海盈现在都有些同情谢巡抚了。
郎雲昭听了她的感叹后,笑了,“吃饭吧。”
正如郎雲昭说的一样,谢巡抚自从得知老娘干的“好事”,又怒又急,却又拿她没办法。
谢老夫人还不知道自己坑了儿子,只庆幸自己最后关头救了孙子一命。
坐着马车远走高飞的谢洋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刚逃出生天的他再次被人抓入了大牢。
不过,这次不是龙城府的大牢,而是隔壁华城府的大牢。
此事不出几日就发酵了。
谢巡抚被御史弹劾,被召回京都问责,不仅被罢官,谢洋也再次被判死刑。
谢老夫人得知她做的事情不仅败露了,还连累儿子丢了官,孙子谢洋也没保住性命,直接晕死过去。
等她醒来,人就瘫痪了。
京城。
周黎烨揉着眉心,问一旁的夏公公道:“谢大人还在外面跪着?”
此谢大人不是谢巡抚,而是谢巡抚的叔父,内阁的次辅。
“是。”夏公公上前添茶,“陛下,要不奴才去打发了他?”
“不用,叫他继续跪着。”周黎烨轻敲桌面,“大哥做事总是这般大手笔,这些世家拿他没法子,就一天天的来逼朕,当朕好欺负呢!”
夏公公不敢接话,沉默了一会,“陛下,您该用午膳了。”
“去昭阳殿。”周黎烨半天没见儿子,心里惦记着呢。
夏公公一听要去昭阳殿,那个高兴啊,“摆驾昭阳殿。”
从御书房出来后,礼部尚书立即高声喊道:“陛下,是老臣管教不严,才导致族中出了这样的事情,还请您重重责罚。”
周黎烨本不想理他,谁知这老狐狸以退为进。
他看着谢驰道:“除了谢洋一事,你们谢氏在族地私吞百姓田地的也不少,需要朕提醒一下你吗?”
谢驰趴跪在地,听了这番话吓得冷汗涔涔。
“不仅如此,朕今年在京城大力推行种植玉米,却阻碍重重,谢大人可知原因?”周黎烨此番询问,谢驰哪里还敢多言。
阻碍玉米种植的又不止他们谢家,陛下该不会拿他们谢家先开刀吧?
周黎烨轻哼一声,转身去了昭阳殿。
转眼间,便到了秋收的季节。
柳村长看着黄橙橙的稻田,心里头是火热的,“今年是个丰收年啊。”
柳何氏蹲在田埂上,捧着稻穗一直看。
这一幕在柳树村已经见惯不怪了。
“他爹,今年的秧苗是海盈准备的,不知道她的种子哪里来的,瞧着稻谷就比往年的饱满许多。”
柳村长接话,“可不是,瞧着就喜人,大丰收啊。”
“这丫头自从嫁给雲昭后啊,本事倒是见长了。”柳何氏感叹。
“哈哈……”柳村长乐呵的不行,“长本事好啊,咱们跟着受惠。”
“还真是,就说稻谷咱今年亩产估计就能多收一两百石。”柳何氏说罢,揪住柳村长的袖子,“他爹,咱村何时下镰?”
村长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里的稻穗,说道:“再等三日,全村下镰。”
“好嘞,我这就挨家挨户的说去。”柳何氏说完,兴高采烈的走了。
柳村长摇头一笑,“都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三日后,正是七月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