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自打梁晨回了京,永昌伯府日日门庭若市,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三天两头有人来邀苗水仙做客,隔三差五就有人上门拜访梁晨。他们夫妇二人,当真是风光无限。
吴大娘子这段时间抱病在身,鲜少出来见客;梁昭夫妇二人终日里陪着个笑脸,也是能不见客就不见;张桂英有了身孕,去了山上拜真人,听说梁晨回来升了官,干脆就没下山,梁晖也特意赶去陪她了;墨兰大多时候窝在仪岚轩里赔瑾哥儿,唯有梁晗总跟在梁晨身后。
永昌伯府庶出一脉的气焰甚是嚣张,外头人都传闻永昌伯府几个儿郎,只有大郎梁晨最有出息,余下几个兄弟都是沾了他的光,连梁伯爷升官靠的都是这个儿子的面子。
这样的流言甚嚣尘上,将永昌伯府除了梁晨以外的人贬得一无是处。
懿和轩书房,东墙立着一个红木雕花大书架,上头摆满了竹简绢帛纸质等各类书籍,一旁的大书案上摆着文房四宝。
永昌伯爷梁洛甫坐在案前,翻看着古籍。
“父亲,您找我。”梁晨走到梁洛甫跟前恭恭敬敬的抱拳行礼。
看见梁晨来了,梁洛甫眼角的皱褶更深了,他笑盈盈的喊道:“晨儿,来了。”他温柔慈爱的细细打量着许久未见的儿子,好像一点都没变,还是自己眼跟前那个活泼调皮的孩子。
梁洛甫走到梁晨身边,看着这个身姿挺拔,高自己小半个头的儿子,感慨万千,与他絮叨起儿时故事。
那时候,梁家几个兄弟姐妹都年幼,梁晨年长又是梁洛甫的第一个孩子,梁洛甫对他极尽关爱,在教育上,无论文武,都给他最好的。而梁晨作为大哥,时时刻刻保护着弟弟妹妹们。梁洛甫看着这番兄友弟恭的局面,很是欣慰。可不知从何时起,这个曾经宅心仁厚豁然大度的梁晨慢慢变得自私狭隘,隐忍记恨。
梁洛甫一直说着梁晨小时候与兄弟之间和睦友爱的事情,梁晨却越听越觉得反感。
“父亲,儿子还有事情要处理,这些事情下回再说吧。”梁晨说罢,抱拳行礼,转身离开了书房。
出了房门,方才还挂着笑意的梁晨瞬间垮下脸来,阴恻恻的,眸中甚是不甘。
什么和睦友爱,都是假的。出身的不平等,注定他什么都得不到,什么都要靠自己。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现在的他,再不需要讨好其他兄弟姐妹,看他人脸色行事了,现在,轮到他们来讨好他了。
“唉…”看着梁晨离去的身影,梁洛甫不禁叹了口气。
眼前的《世说新语》正停留在《七步诗》这一页。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梁洛甫一连念了好几遍,他慢慢的坐了下来,眼中尽是疲态。
梁洛甫看着打小跟着他的管家福禄,颇有些无力道:“我也有过立大郎为世子的想法,他若是个宽厚大度好相与的,永昌伯府在他的带领下一定会蒸蒸日上。可偏偏他事事争强,全然不顾及其他人,不顾及兄弟,这外头流言如此激烈,多半是他的手笔。二郎忠厚老实,三郎生性木讷,四郎唯大郎是从,六郎不学无术,八郎尚未长大,若大郎袭爵,其他几个兄弟怕是都要被他踩在脚下,独木难成林,永昌伯府又能兴盛几时?恐怕只是昙花一现,就又要跌进谷底了。”
“大郎总觉得我偏心,可吃穿用度,教书先生,武艺师傅,哪一样我不是先紧着他?”梁洛甫靠在椅背上,颇有些无奈道,“大郎是不满意他的大娘子的,可这已经是当初能为他争来的最好的亲事了,他能跟着甘老将军北上,靠的还是他老泰山的面子。”
“唉…我也上了年纪了,他们兄弟几个,就没一个能挑起永昌伯府这个担子的,这百年基业,怕不是要毁在我手上了。”梁洛甫忧心忡忡道,“我该怎么办才好呀?”
福禄给梁洛甫递上一盏茶,道:“伯爷也别太过忧心了,老奴斗胆建议,立二爷。”
“怎么说?”
“立二爷为世子,有两大缘由。自古以来,立嗣都是立嫡长,二爷首先就占了嫡长这个名分,加之二爷子息繁茂,永昌伯府后继有人;二来,这贤与不贤,如何评判?大爷功名赫赫,二爷忠厚仁爱,孰贤孰不贤?”
梁洛甫抿了一口茶,长叹了口气,道:“你说的不无道理。”
春风拂过,迎春花争先恐后的开放,鹅黄的花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