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并不怎么看他。

周子恒抱着就地坐下，伸手去挠猫猫的下巴。

“它叫什么？”

“丑九怪。”

噗，他笑出声，“那有人叫这个呀？”

“那个是丑八怪，它哥哥。”

周子恒看过去，只见有一个跟丑九怪差不多模样的猫盯着他，眼神三分凉薄三分不屑。

“它在凶我吗？”

“当然了，它可是个宠妹狂魔，你抱走它妹妹，当然要凶你。”

提到妹妹，他就想到沈几许软糯糯的喊他哥哥。

一开始逗弄她只是因为陆潜，后来却觉得她真的跟妹妹一样，让他想要去保护。

这时候，乔苑苑忽然靠近，扒开了丑九怪的肚皮上的皮毛。

周子恒吓得往后缩，“你干什么？”

乔苑苑白了他一眼，“给你看这个。”

周子恒这才看到猫猫肚子上有道狰狞的伤疤，挺吓人的。

“这是怎么了？”

“九九做绝育手术的时候，八怪不知道非要跟她玩，我一时忘记关笼子就让它钻进去，后来伤口裂开，九九流了很多血，差点死掉，那段日子八怪自责的都不干饭了，天天隔着笼子看妹妹，直到九九好了，它自己也瘦了两斤。”

“猫的兄妹感情也这么好吗？”

“分猫吧，反正我只见过这么一对，九九也没怪过哥哥，还是给它宠。”

周子恒是有所查，抬头看了她一眼。

乔苑苑撅起嘴巴，“我是多事了，但我看你跟沈几许感情真挺好的，你们又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这个时候她应该很需要你，对吧？”

“嗯”他爬起来，“走了。”

“去哪里？”

“苏南。”

乔苑苑追上去，“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周子恒意外，“你跟我去干嘛？”

乔苑苑横了他一眼，“沈小姐和陆潜都是我朋友，我为什么不能去？”

就这么样，周石两家人分不同批次到了苏南，出现在沈几许的病房外面。

他们受到的待遇也不一样。

周子恒还好些，没进去但也没赶走，周文彬和石清直接是闭门羹，甚至保镖还要动拳头。

周文彬只能和石清在附近的酒店住下。

沈几许清醒是在个午后，秋凉的苏南桂花飘香，恰好医院的院子里有两棵金桂花，香气从微微开启的窗户缝隙透进来，香的沁人心脾。

沈几许嘴巴动了动，“外婆。”

陆潜一直守着她，此时正低头处理公司文件，听到声音还以为自己幻听，不确定的看着沈几许。

沈几许还是闭着眼睛，但干裂的嘴巴又动了动，“外……婆。”

是，声音虽然小，但确实是她喊了外婆。

“囡囡，囡囡你醒了就睁开眼睛看看我。”

陆潜喜极而泣，眼泪顺着瘦削的面庞流下来。

厚重的睫毛仿佛是一道结界，几次扇动，都疲惫的放弃，陆潜甚至能听到沈几许微弱的叹息声。

她在放弃吗？

不，不行，他不准。

他就一直喊她，跟她说话，说的嗓子都哑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他听到沈几许又发出一声类似叹息的呻吟。

刚好，秦皖进来。

她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不由怀疑的去看陆潜。

陆潜没回应她，只拼命喊沈几许的名字。

秦皖也跟着喊。

等傅臻行带着周子恒进来，也搞不清发生了什么，就跟着一起喊。

大概是人多力量大，沈几许的睫毛在经过几次颤动后，终于睁开了眼睛……

那一瞬间，就像石久违的太阳拨开乌云，照耀了每个人的脸庞。

沈几许有几秒是眼前一片空茫的，甚至连脑子都是。

过了会儿，她的眼球才动了动，看向身边的陆潜。

陆潜一愣，心开始下沉--

在她昏迷的时候，医生结合她以前的病历，说她很有可能跟几年前一样开启自我防护功能，把所爱所恨都通通屏蔽，只选择自己想要记住的部分。

他是她爱的，可跟她所恨的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她会不会为了忘记石家的这一行人，把他也给忘了？

在她没清醒的时候，他只希望她能醒来，忘不忘的都不要紧。

可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