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你打听那个偏方我用着挺好。”
陆澄勾唇笑了,“那就继续用,燕窝阿胶这些也要一直吃着。”
沈几许忽然想起一件事,“姐姐,我到底什么病呀?那天有个邻居老太太看到我在吃阿胶糕,就打听了方子,说要给她小产的儿媳妇吃。”
沈几许失去孩子的事既然她自己忘了,陆潜也就不让人再告诉她。
陆澄不习惯撒谎,愣了愣才说:“就是体虚宫寒那些,女人都有的症状。”
沈几许是看过宫斗剧的,一听不免问:“那是不是不能生孩子呀?”
陆澄:……她就不该打这个电话。
“胡说,你们都还没结婚不着急要孩子。”
可医生是真的说过,沈几许的子宫出了问题,以后生育会很艰难。
陆澄赶紧岔开话题,“几许,你劝劝陆潜,别没日没夜的拼命,工作是做不完的,身体要紧。以前他住我这里,我还能多管管他,可最近他非要搬出去,气死我了。”
沈几许惊讶,“他搬出去了?住哪里?”
陆澄没想到她会不知道,顿时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了。
“搬到……湖畔别墅那边去了。”
沈几许根本不知道这边的房产。
在回国前,陆潜把他所有房产都列出了明细,还把房本都交给了她,沈几许一个人寂寞的夜里,就反复的看,自然很清楚没有这处。
她还以为他会去沂庭苑,那里虽然小,可照着他的说法,以前俩个住在那里,应该有很多甜美的回忆。
但他为什么要去那边,离着公司近吗?
沈几许不愿意给陆澄看出自己的多心,就笑着说自己知道了就是给忘了。
俩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匆匆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沈几许呆呆坐着,心里很不舒服。
她忽然很贪恋陆潜的温暖,可她对他的记忆就只有短短的两个月,好像很浅薄。
以前,她一点不在意自己想不想的起来,因为才十几岁的她本身对陆潜也没多深厚的感情。
但她也不想跟他分开,她很依赖他,觉得他是她跟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
可现在,她特别想要知道俩个人多好,这样才能给自己坚定的信念。
她上网去查询,找比较好的心理医生,她想通过催眠看能不能挖出自己忘掉的记忆。
……
早上,沈几许一蹦一跳的下楼,像个小孩子似的问:“娥姐,今早吃肠粉吗?”
娥姐没事就去唐人街的超市淘换食材,昨天弄了肠粉,说今天要做。
娥姐看到她后生硬的笑笑,“我马上就去做。”
沈几许这才看到娥姐身边还站着个男人,年纪不轻了,两鬓的头发斑白,但依稀还能看出很帅。
她眨眨眼睛,觉得这个人很熟悉,可脑子里的记忆就像上了一把锁头,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人看到她后有些激动,“囡囡。”
竟然这样叫她?
沈几许有些不高兴,不是亲近的人,她可不愿意喊得这么私密。
“您是……”
娥姐忙说:“这位周先生是陆总朋友的父亲,周子恒周少,您还记得吗?”
沈几许恍然大悟,“原来是周少的父亲呀,您好,您什么时候到的?”
周文彬这才收敛了自己激动的情绪,指着自己带的箱子说:“我来这边参加一个研讨会,这些都是陆潜子恒他们带给你的礼物。”
沈几许很开心,“谢谢周叔叔,您现在住在哪里,吃饭了吗?”
“我住在距离这里不远的酒店,早饭……还没吃。”
“那一起吃吧。”说着她对娥姐甜甜的说:“两份肠粉。”
娥姐是得了告诫的,有几个人在她的黑名单里,不能接近沈几许。
可现在又不好赶人,她只能冷着脸说:“肠粉没那么多,手擀面倒是还有。”
沈几许就问周文彬,“那打卤面可以吗?”
周文彬点点头,坐下后问她,“你在这里还住得惯吗?”
沈几许小口喝着牛奶,“开始有点水土不服,还好有陆潜在。”
“陆潜对你很好。”
沈几许点点头,第一次见面的人按理她不该多说,可周文彬给她一种非常熟悉亲切的感觉,就像……爸爸。
她没爸爸,对爸爸所有的幻想大概都是来自赵安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