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呀!”白清浅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努嘴看向白清砚,“你看,他现在多精神。”
白清砚:“……”这个妹妹不能要了,会吓唬人。白清浅咧嘴一笑,只见阮思思没好气地拍了白清砚一巴掌,让他自己坐起来。见白清砚乖乖起来,即便疼得龇牙咧嘴也不吭声,白清浅就知道了。她这个二哥啊,是个妻管严。“要治伤也等到了扎营再躺下治伤,磨磨蹭蹭哪里像个男人。”郑宁不知道什么时候调转方向,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说道。白清砚绷着脸,没有理他。“没多远了,走吧。”白清砚说着,深吸一口气,起身就走。阮思思放心不下,挺着大肚子跟在他身后,眼眶红红的。白清浅在旁边把她的样子看得一清二楚,便安慰道:“我二哥就是看着难受了点,实际上没啥大问题。”阮思思难得没有跟她吵,抿着嘴一路跟在后面。天彻底黑了,白家众人也终于见到了石头他们说的那条河。持续的干旱蒸发了不少河水,露出大片河道,淤泥也被晒干了,边缘的地方甚至有了裂缝,只有中间深一点的位置还有河水向远方奔赴。那个方向看着,不是她们来的方向。周围还能看到一些瘦弱的难民,三五成群地待在离河水不远的地方,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做吃的。可大批的士兵让他们不敢上前。云烟带着张婆子几人调了点面糊,准备做点饼子就对付过去了。谁知道饼子刚做好,郑宁的手下就过不出口。那人回头看了张婆子一眼,张婆子更是不敢说话了。云烟刚打了水回来,就看到他们的口粮被抢了,心一横,快步追了上去,“你们这是做甚?流放归流放,总不能不给我们吃饭啊。”不料那人理都不理她,直接端走。云烟气得不轻,又知道郑宁得罪不得,只能认命继续烙饼。直到郑宁让人把第三筐饼子都端走,白家众人终于忍无可忍了。“郑小将军想做什么?活活饿死我们?”白清舟板着脸,尽量让自己显得没那么生气。郑宁抓着一块饼,还在里面夹了一块肉干吃,道:“我们费心费力护送你们,你们给我们点吃食,不应该吗?”“我们也没求你。”白清舟面色微冷,“您手底下六十几个人,跟着我们吃三天,我们的口粮就去了一半,接下来的路怎么走。”“那我管不着。”郑宁眼神冷冷的,“我帮忙,你们就要付出代价。”帮忙?!白清舟心中冷笑,怕是故意为难人的。但他们生气归生气,要真跟郑宁讲理,是不可能的。加上郑宁暂时还没做什么要人命的事情,他们也只能忍气吞声了。众人草草吃了几口,又帮着准备好明天路上的干粮。不出意外,郑宁的人又端走了不少。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忍着。夜里,白清浅给白清砚仔细检查了身上的伤。肋骨骨折,胸口有淤青,脑袋擦破了点皮,其他地方都是皮外伤,严重程度不一。她从秦锦墨带来的药里找出效果最好的药,配好了交给白清砚。昏暗的光线中,她隐隐感觉有人看着她,回头一看,陈川等人正盯着她。再换个方向,坐在大树底下的郑宁也盯着她。她太阳穴跳了跳,麻利地找了一瓶效果一般的药,送到陈川手里。“这是我趁他们不注意拿的,你们先用着。”白清浅说完就走开了。陈川知道药都是秦锦墨说了算,也不敢发火,只能将就着用。本以为今晚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她刚上马车,帘子就被掀开了。郑宁似笑非笑地站在外面,盯着她看。她被看得心里别扭,问道:“小将军有事啊?”“有事。”郑宁开门见山道:“你给白清砚和陈川几个都用了药,怎么不给我?”白清浅嘴角抽搐了一下,道:“我觉得你不需要。”“我为何不需要?”郑宁眸底带着几分不悦,“还是说,你对我有意见。”见他眼底多了几分凛冽冷意,白清浅立刻扬起笑脸:“哪能啊!我就是觉得小将军常年征战,肯定会随身携带治疗伤病的良药,我就不用在小将军面前班门弄斧了。”“不巧,我没想到你二哥会动手。”白清浅:“……”那还不是你自找的!但这种话她是不敢说出口的,只能表示她在马车上再找找看。郑宁见状,又道:“你不给我检查一下伤势?”白清浅小声嘀咕:“事儿真多!”随即又扬起笑脸,“这就来。”郑宁微微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