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浅浅就要回来了,她一定能让你和孩子平安无事的!”
云烟红着眼眶,反手紧握阮思思的手。自家女儿生过孩子,却没有接生过,她自己都不确定,女儿能不能行。白清浅大步流星来到床前,眉头都拧成结了。她道:“有经验的留下,不懂的先出去。”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竟然只留下张婆子和云烟二人。张婆子偷偷拉着白清浅的手,红着眼睛说道:“三小姐,二夫人胎位不正,恐怕——”白清浅心骤然一沉。“这里有老道的接生婆吗?”她听说有厉害的接生婆可以纠正胎位,若是能把人找来,或许可以。怎料张婆子摇了摇头,“前两年还有,后来逃荒,走了。”“白清浅!”阮思思厉声喊道,苍白的脸上布满了冷汗。白清浅连忙凑上前去,道:“打起精神,不要想别的事情,知道吗?咬牙,挺过去!”阮思思满脸都是眼泪,虚弱地摇了摇头,“我……我挺不过去了,你帮帮我,保……保孩子。”“思思!”云烟忍痛呵斥道:“不许说这种话!浅浅,你快给你二嫂想想办法。”白清浅沉吟片刻,心下已经有了主意。“你别大喊大叫,保持体力,张婆子,让人送热水来,娘,你出去。”“你一个人……”云烟怔愣片刻。不是她不相信女儿的医术,实在是情况特殊,她想留下帮把手。白清浅却摇摇头,道:“您先出去,我会让二嫂和孩子都平安无事!”话落,她就已经握紧了阮思思的手,轻声问道:“阮思思,清醒吗?”阮思思此刻痛得快呼吸不上。”而云烟一步三回头,舍不得走。张婆子端着一盆热水回着,心情也很紧张。因为她也被白清浅叫出来了。两人一只脚踏出门,就被众人团团围住。“娘,思思怎么样了?我想进去,进去陪她。”白清砚一个大男人,听到妻子的惨叫声,硬是红了眼眶。“等着吧。”云烟声音有些哽咽,双手紧紧抓着手帕。众人的心都沉入谷底。房间里。白清浅俯身,贴到阮思思耳边,小声说道:“阮思思,你信我吗?”阮思思忽然抬手,用力抓住她手腕,直直看着她,“信,你想怎么做?”她大口呼吸着,莫大的疼痛几乎要冲散她的理智。白清浅立刻道:“剖腹取子。”阮思思瞳孔骤然一缩。白清浅却按住她的肩膀()?(),道:“我会保证你们母子平安()?(),
信吗?”
阮思思费力地点了点头€[(.)]€●€♂?♂?€()?(),“照你说的做()?(),
若有意外,保住孩子!”
话落,阮思思就疼得没了力气,缓缓松开了手。她见此情形,立刻从空间里取出麻醉剂和一系列需要的东西,消毒处理。……半个时辰后。房间里突然响起婴儿嘹亮的哭声。白清砚咔擦捏断了手里的树枝,就要推门进去。“再等等!”白清浅严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饶是白清砚再担心,也被云烟等人按着再等等。他们相信白清浅不会用阮思思的命去赌。白清砚咬紧牙关,眼眶通红地看着紧闭的房门。终于,房门嘎吱一声,从里面被人打开。白清浅抱着襁褓中的孩子,轻声说道:“二哥,你进来吧。”话音未落,白清砚就飞快冲进房间,直奔阮思思的床边。自从张婆子等人出来后,他们就没有听到阮思思的哀嚎声。这种未知感让他们很不安。白清砚迫切想见到阮思思,见到她平安无事。可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让他几乎要站不稳。踉跄着来到床边,阮思思奄奄一息,毫无动静。“思思?”白清砚小心翼翼地捧起阮思思的手,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让他越渐不安。“思思!”白清砚痛苦地喊了一声,眼泪簌簌地落下。白清浅站在他身后,怀里的孩子可能感受到爹爹的悲伤,也嗷的一声,大哭起来。门外众人听见这个动静,心陡然沉到谷底。云烟一个踉跄,险些坐在地上。“夫人!”张婆子连忙把人扶住。陆安宁被白清舟用力握紧了手,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不敢置信。而房间里。白清浅却一巴掌拍在亲二哥的脑袋上,“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