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受了委屈,还是立刻爬起与你吧……言儿有了身孕了……”夏景言的脸色一瞬变的凄凉,她背过身去。
“什么!”赵且臣惊讶的大喊,陆朝芽赶紧给他使眼色,赵且臣这才将声音低了下来,“言儿,那你有身孕为何不告诉染濯,这可不是小事!你若告诉他,哪还有今日这罚跪的事,你跪的多了,出事怎么办!”“我不想说。”夏景言的回答很落寞。“为何?!”“且臣哥哥……罢了,赌气罢了……”“可是言儿……”“且臣哥哥放心,言儿自有分寸,作为母亲,言儿自然会护好孩儿。”赵且臣沉默了,真不知,夏景言的悲痛何时才能到头,赵且臣自己受苦,他所爱的夏景言也在受苦。“主……主儿,那您说,今日都已经如此了,陛下他还来吗……”陆朝芽有些尴尬,但又不得不问。这突如其来的晕厥竟让所有人一时忘了,今天可是夏景言的婚礼,按规矩,也按周染濯的话,夏景言今晚还要侍寝的。“娘娘,您还受得了吗……要不还是告诉陛下吧……”慎儿颤颤巍巍的说。“不必,我不想告诉他,如若真的不行……到时候再说吧……朝芽,慎儿,帮本宫更衣,妆成,你扶且臣哥哥回去,且臣哥哥早些休息,等一会儿沉璧回来了,就让她在门口守着,陛下来了就告诉我一声。”夏景言发号施令,所有人立刻动起来。赵且臣满眼怜惜,却也只能听从,毕竟,自己终归不是夏景言的亲哥哥,终究是外男,若让人看见大婚之夜,他一个外男竟还在皇后宫中,终会惹得众人对夏景言非议的,反倒是害了夏景言。只可怜夏景言如此费心费力,还有身孕,还病着,顶着那么重的发冠,穿着那么重的婚服,一晚上坐在念言宫里。可周染濯却没有来,美其名曰:“皇后病着,朕便饶了这一夜,不打扰皇后休息了,朕今夜去芸贵妃宫里。”帝后成婚当日,皇帝去贵妃宫里。夏景言硬撑着等,可却多久都等不来周染濯了,她却也没有休息,就那么硬撑着等,谁都劝不住。直到黎明……至于这芸贵妃,当然就是周芸婉了。四个时辰,陆朝芽算着时辰,夏景言跪了四个时辰,最后,也不是周染濯允许夏景言起身的,而是夏景言太过劳累,又因有孕在身,这么长时间的跪拜,她早撑不住了。夏景言晕了过去,让在场的慎儿和陆朝芽吓得慌了神。“娘娘!”慎儿慌忙的冲上前。“主儿!主儿您怎么了……您醒醒啊……”陆朝芽哭的梨花带雨,轻轻晃着夏景言的胳膊,可夏景言始终没有反应。可怜娇儿多磨难,应是天仙亦羡嫉。夏景言再醒的时候,已是在念言宫了,她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所见皆是疮痍。“娘娘!娘娘醒了!朝芽姐姐!娘娘醒了!”慎儿激动地大喊,满宫的人瞬间围了过来。陆朝芽,慎儿,顾允,赵且臣,妆成,沉璧。这么多人,哭哭啼啼的,夏景言简直要以为是自己就要死了,他们在送葬呢。“微臣参见娘娘,不知娘娘凤体如何,御医马上就到,娘娘可要先喝些药汤?”顾允向夏景言行礼道。“不必了……顾将军怎的这么晚劳烦,护您与陛下平安本就是臣分内之事。”“娘娘,今日若非顾将军,奴婢真不知要怎么办了……”慎儿抹着眼泪。夏景言有些疑惑地看向顾允,陆朝芽见状赶紧解释,“主儿,今日真要感谢顾将军,好在是慎儿及时叫了顾将军来,顾将军立刻便赶来将您送了回来,否则,我与慎儿两人,不知多久才能带您回来呢……”“那真是多谢顾将军了……”夏景言向顾允微微点头。“应该的,倒是微臣该请娘娘恕臣失礼,触碰了娘娘身体。”“无妨……”顾允再次行礼,就在那一下,顾允肩上的那道伤又有些疼了,疼痛让他把手臂往回一缩。“顾将军,怎么了?”慎儿有些疑惑地问。“哦……没事……”顾允有些尴尬,但还是回过头向慎儿微笑笑。夏景言顿时低眉哀叹,她自然知道顾允是怎么了,都是自己害的。倒也正巧,御医在此时赶了过来,走到夏景言榻边来行了礼。“微臣参见皇后娘娘。”“李太医免礼。”“谢皇后娘娘,臣到这儿,夏景言立刻警戒,把手缩了回去。“娘娘怎么了?”御医奇怪的问。夏景言有些心虚,李太医是周宫的御医,若他来把了脉,那自己有身孕的事他定然也就知晓了,那周染濯那儿也就瞒不住了。“哦……本宫没什么大事的,对了,本宫刚刚见顾将军旧伤犯了吧?李太医还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