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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丞相陈故,微贱之名,娘娘随意听过就罢了,反正,娘娘身在后宫,也不必在意这前朝之事。无一句不尊不敬的话,却比任何丑陋字眼都压人一头,逼夏景言下位。但夏景言并无任何要抵御陈故的意思,她还真的站起了身,“原是陈丞相,早听陛下提起,陈丞相年迈却不失豪气,不知陈丞相这一身的血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有刺客?”“皇后娘娘此言差矣,老臣是刚去过温兆这小人府上找他算帐,见他不在,便上朝话实在难听,老臣一时没忍住割了他的舌头罢,哪足让娘娘挂心,听闻娘娘是上过战场的,也不会怕这两滴血吧。”陈故的话说着平淡,似这般也只是寻常小事。“自然是不怕的,只是这般,岂非脏了丞相的手?”“老臣不怕手脏,多少人老臣都杀得。”陈故拱了拱手,回头鄙夷一眼失了胳膊在哀嚎的温兆,“娘娘,事已至此,娘娘打算如何处罪温兆?”“丞相觉得呢?”夏景言笑笑,态度平和。“你老臣看,不如叫他去陪死去的独孤老鬼。”“正合本宫之意。”“啊!啊啊……”只有温兆在哭喊,刚刚有多横,现在哭的就有多惨。温兆被拖了下去,扒皮。陈故也才稍稍平和了些,只是却也不会仕夏景言摄政。“丞相及诸位放心,本宫,只是稳定局势。陛下病着,不好出面,这才叫本宫完了。“老臣是不敢违陛下的意思的,不知陛下还要娘娘做什么?”陈故是不信,可总不至于不把人家的话听完,若还像诛杀温兆这类的,他举双手双脚赞成。“传陛下令,追封顾惗侯顾征为琰王,以王室身份下葬,封镇国将军顾允为淮王,召回顾氏所有门徒进入淮王门下,重辉顾氏,伴君左右,另外,册沈氏姑娘沈慎儿为敬怜郡主,封地闵洲。”夏景言将心中真正目的叙说。不出所料,陈故呵呵一笑,自是不屑的,“皇后娘娘,您若是不说最后一句,或许老臣真便信了您是为朝纲着想。”“哦?丞相便说说,怎就知本宫不是为朝纲着想?”夏景言只是端庄的站着。“您追封顾侯,封赏顾将军,顾氏一门英烈,自是理所应当,只是,沈家姑娘有何功劳?谁人不知沈姑娘是您的贴身侍女?虽说沈姑娘这个郡主之位没得什么权势可言,闵洲也并非什么极富饶之地,可这其中之利,也并非人人都能得,到时沈姑娘再一高嫁,您不就握了实权了?”陈故冷笑,他知晓夏景言依旧是夏氏之女,不会信她。但是周染濯由不得他不信。“皇后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哪那么多废话?”一句话塞的陈故无话可说,众人向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果然,周染濯。“老臣参见陛下。”“微臣参见陛下。”众人齐双双的下跪,只有夏景言满脸的惊讶,还在远处站着不动,周染濯径直走到夏景言的身边。“染濯,你怎么来了?你不是睡了吗?”“我若真睡着了,谁什么,陈故便就瞪着他那一双已经充满血丝的老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周染濯,好像在疑惑:周染濯这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药?纵使是维护自己的妻子,也不该维护到这种份儿上啊!皇后让做什么就做什么???“陛下,不知皇后娘娘刚才的懿令,是否真是陛下心中所想。”“自然是,皇后说什么?朕就愿意做什么。”周染濯回答的很干脆,“如今朝堂如此混乱,朕不过才昏迷了几日,你们倒快乱成一锅粥了,皇后体恤天下,作为一国之母,在朕昏迷的时候把持朝政有什么问题吗?再说皇后刚刚说的这几点,难道有一点有错吗?顾侯为退西江独孤叛军为国捐躯,封赏该有,顾将军战功显赫,这个位置早就是他该得的,再说回沈姑娘,顾将军早对这位姑娘有意,与朕说过,他此生非沈姑娘不娶,皇后封赏沈姑娘做郡主,难道不是在为淮王考虑?”“是是是,陛下说的是,微臣谨遵陛下皇后娘娘旨意。”话音一落,事情也算了结了,但还不等周染濯再向夏景言说什么,夏景言就满脸怒气的拉住他的手腕,把他拽回了炽烬宫里。扒开花盆上开的茂盛的花瓣,一股子药的苦味就从其中漂浮出,你喝了这药,两个时辰之内,怎么可能起身?又把药倒了。”夏景言抱怨了一句。周染濯还是不说话,只是拉着夏景言的手腕,把她拉入自己怀中。“罢了罢了,是我的错,我应该看着你喝完再走的,早知道你会耍这花招。”“言儿,我身体没什么大毛病,我看就不必喝药了吧。”周染濯抱着夏景言,在她耳边细声细语地说。“你呀你呀,病起来的时候是真严重,不病的时候是真腻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