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起战?夏景笙糊涂了吧?”
“什么?!”夏景玄猛然一惊。“你我两国是姻亲,他若敢在浔洲谋划攻打明夏,阿允早绑了他,那除了他,还有谁能在北江说的上话?”“你怎么知道小贺王在浔洲?我们并没有小贺王出使北江的消息啊?”夏景玄的眉头也皱了皱。“他年年此时会来,我走之前,他方才递了信过来……就算没有来,留在北江打仗了,那也不对呀。”“怎么不对?”“打仗这种事情何时需你打头了?你如今是坐阵东江的摄政王,怎能轻易离京?先前明夏与北江偶有冲突,可是连夏景宸都不再离京打仗了,又怎会叫你去?况这都一月了,怎还风平浪静?就算这些都是小事,全算失误,你自小主学政学,坐阵京中调度才是强项,你怎能为军主帅,身边还没有久经沙场的副将辅佐?若真要两江开战,夏景笙扔给你那几个废物是让你送死吗?!”夏景玄这才稍稍反应过来些,转瞬的惊讶,但很快又归于平静。“景宸刚走,粟治是他的亲信,从小一起长大,情谊深厚,如今恐怕心绪难宁,况他还在丧期,留京守悲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杨惩……恐会有其他用处吧?皇兄总不会无缘无故的置我于死地吧,我又不碍他什么事,他给我带了十万兵马,虽说副将差些,但兵马都是上等的,再说,我也是打过仗的人,我有那么差吗?”夏景玄最后那一句还有些“不服”之意,但周染濯可没功夫听他这些。“我自然信他不可能杀你,但我怕他这是要支开你呀……”周染濯的神色沉了沉。“可这又是为何?他有何事要避讳我,从前不会啊……”夏景玄虽不愿怀疑夏景笙,但周染濯方才那一席话,种种证据让他不得不多想。“粟治是与夏景宸兄弟情深,可你是夏景宸的亲哥,夏景宸亡故,难不成你的悲痛还比不上粟治?你的心绪就能宁吗?且你也在丧期,就算你平日总比旁人更沉静些,如今又怎能心无旁骛的去打仗?就算杨惩如今还有用,夏景笙也大可不必只支给你那几个富家公子哥儿充数吧?可他又怎会拿你的命当儿戏……”周染濯顿了顿,“我怕是夏景笙预料到颖都会出什么事,或他想做些什么,但不能让你知道,所以才想法子支开你。”“那我该如何做?江陵我是去还是不去?可我若不去的话,皇兄他必定会知道,他还是有别的招数防范我。”夏景玄倒没有抱怨,他从来都是相信夏景笙会为他好,但也担忧,此次“反抗”,也只是怕夏景笙独自抗下什么祸事罢了。周染濯沉思一会,过一会儿又问:“你随行可有带江陵临近处的地图?”“有的,在后岸差不多一里处的农庄,我随行人马都在那儿。”“好,带我去看看。”“行,这边。”想到一块儿去,夏景玄和周染濯都毫不犹豫的前行山洞,只是都没法再防范守在暗处,等着接近夏景言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