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胳膊已经包扎好,再次看了眼这个厢房。
厢房很是简单,一点也看不出它的主人是什么个性。
想了想,便起身决定离开。
盛冀在庙里给书影点燃了长明灯后便回到厢房,只是里面的人却早已不见。
盛冀有点怅然若失,更多的却是狐疑,甚至怀疑是不是司空瑾的阴谋。
只是不知为何看着她自己总觉得很熟悉。
“司空瑾,你以为随便一个人喊出晴天的称呼我就会心软吗?”
盛冀神情慢慢变得冷冽。
“任何敢利用书影的人,我都会让他后悔做出这个决定。”
盛冀的神情恢复漠然,然后慢慢转身离开这个房间。
沈书推开房间便看到里面坐着一个人。
“舍得回来了。”
司空瑾淡淡的看了眼沈书,然后收回视线,语气还是那么冷淡。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是谁的婢女。”
“啊。”
司空瑾说完后直接推着轮椅走向沈书,伸手拽住沈书的一只胳膊,疼痛感让她直接惊呼出声,好巧不巧司空瑾握住的正是她受伤的胳膊。
“痛吗?”
司空瑾直接甩开她的胳膊。
胳膊上原本包扎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慢慢渗出来,染红了纱布。
沈书咬着嘴唇,不让痛苦的□□从口中露出。
“你发什么疯?”
疼痛让沈书清醒了过来,所以对着眼前的人神色也冷了下来。
她本来就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尤其是如今这种无理取闹的人。
“你。”
司空瑾看着沈书,眉目间的郁气几乎都快压抑不住,偏偏眼前的人完全不在乎,仿佛他就是一个疯子。
司空瑾冷冷的笑了。
“怎么,你的前夫派人杀我,你又来救我,真真是好笑,也不对,这次受伤,让你的心上人包扎的感觉怎么样啊。”
沈书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本想反驳,听到后面的话,心中一急,声音也不自觉打了起来,直接反问道。
“你说什么,你说给我包扎的是盛冀。”
沈书瞬间明悟,一时间都估计不上司空瑾了。
难道她昏迷前看到的人竟然是真的,不是做梦。
沈书胡思乱想间,右手又是一痛。
“司空瑾,你干什么?”
沈书不满的喊道。
“颜姝,你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吗,明明那么想要我死,却又总是装着不想我死的样子,哼,大大方方的承认你想要我死很难吗?”
沈书看着司空瑾的眼神一时间呆住了。
一时间沈书看不透司空瑾的眼神,他的眼中有着愤怒,还有着很多复杂的东西,但是不知为何好像并没有恨。
就在她想要探究的时候,司空瑾已经避开了视线,放开了她。
他推着轮椅慢慢的离开。
“无论你相不相信,我从没有想过你死。”
司空瑾踏过房门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
最终什么都没说,推着轮椅慢慢离开了。
沈书握着自己的手腕,自嘲的笑了下,然后低下了头。
“司空瑾,你说我想你死却又装着不想你死的样子很讨厌,那你呢,对我不也一样吗?”
含烟寺之行,最终只待了一个晚上,回去的时候,难得的司空瑾只是坐在马车上闭着眼睛,不过沈书并没有进去,而是坐在外面和暗夜一左一右。
暗夜虽有千言万语,但是里面的人没有发话,他也不好说什么了。
寺院的厢房中,避光的地方很是阴暗。
“查到了吗,那个雕刻木雕的人。”
十六岁的少年坐在位置上,面色冷静,若是沈书在此一定会惊叹,这个少年已经具有了琅琊领头人的气势,他坐在位置上,看着下方的人,等待着下方人的回复。
“禀世子,根据之前得来的消息,再加上这段日子的追查,那个雕刻木雕的人是西城下面村子的一个农家女,父亲曾经是读书人,不过如今父母都已经去世了,她还有一个弟弟,现在正在镇上的李夫子那里读书,据属下打探到的消息,这对姐弟原本在家守孝,今年忽然姐姐被亲姑姑所害差点卖给了人贩子,后来被人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