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李珺乔原还想着再坚持一下,但这几天在路上奔波加上她一直忧心入宫之事,在马车轻摇下睡意毫无征兆地突袭而来,她只好缴械投降,靠在今夕的肩头上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突然感到自己的身子往前俯冲,随后有一只手迅速拉住了她,她猛然从梦中惊醒过来。
只见今夕紧紧地扶住了她,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二狗子!你现在连马车都驾不好了吗?回头跟老爷说了,以后不许你跟着小姐出门了!”
今夕一边整理衣衫,一边冲帘子外面的二狗子抱怨。
今夕的话刚落音,便听到了二狗子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快别骂了,前头有一队人马把路拦住了,看样子是冲着我们而来的,你和小姐先别出来,等我先看看是个怎样的情况。”
二狗子的话让今夕莫名紧张起来,她回头望了望李珺乔,压低声音问道,“小姐,该怎么办?”
李珺乔神色自若地说,“这里是京城,也是天子脚下,你没看到这里的一切都井然有序吗,断不会发生劫车之类的事。”
今夕依旧不放心,想要掀起帘子往外张望,却被李珺乔拦住了,“稍安勿躁,且等一下二狗子,要是他实在处理不了,我们再出去车外也不迟。”
今夕只好讪讪地把手收回来,但她实在坐立不安,只好俯身贴着车窗听着外面的动静。
李珺乔因刚才的那一下急煞车,神思还没能恢复过来,她只好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把心悸的感觉稍稍压下去一些。
今夕本就焦虑,见迟迟没有听到二狗子的回报,越发如坐针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二狗子的声音终于从帘外传来,“小姐,两队马车迎头遇上,对方让我们让路,给他们先过去。”
李珺乔闻言微微蹙眉,心想二狗子连这么丁点的事都决定不了,实在有些无用,便没好气地说,“那就让他们过去就好,又不是非要挣个你长我短的事,你何须感到这般为难?”
二狗子见李珺乔有些不耐烦,连忙解释说,“小姐,不是这样的,他们是从大路拐进来,要是我们让路的话,只能退到刚刚经过的那座石桥那边去了。”
“要是他们让路的话,不过后退几步,重回那条大道即可,这样大家都不至于耽搁多少时间。”
李珺乔闻言便问了今夕一句,“刚刚我们有经过什么石桥吗?”
今夕连忙回道,“刚刚小姐睡着了,自然不知道。那座石桥距离这里还有老远一段路,要是绕回去的话太折腾了些。不如让他们让路好了。”
李珺乔不想在这件小事上横生枝节,便对二狗子说,“那好吧,你去跟那队人说一下缘由,记得好声好气的,看看他们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们先过去。”
二狗子闻言便去了,没多久就垂头丧气地回来,“对方也是无礼至极,好说歹说都不肯让路,还叫嚣着让小姐出来,看看到底是那家的人胆敢和他们争路。”
李珺乔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可是天子脚下,居然还有这等无礼之徒?这番出来要不是身上还带着任务,我势必要下马车跟他们理论一番。”
“罢了罢了,二狗子,我们让路就是,莫要因为和他们置气而误了大事。”
二狗子闻言颇有些不忿,但见李珺乔无心恋战,只好依言调转马头,往石桥的方向行去。
一路上身后的那群人还时不时催促着让二狗子行快一些,让二狗子更是心生厌恶。
马车因驱赶而比来时行得更快一些,尽管二狗子已经尽量挑选平稳的路来行,但由于他们连番的催促导致他颇有些心烦其乱,马车上的颠簸感加倍。
今夕被晃得有些头晕脑胀的,扶着车窗,有气无力地问向李珺乔,“这群人实在太过分了些,我们明明已经给他们让路了,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还死命地催促,阎王索命都没他那么急。”
李珺乔也觉得这些人太不像样,但听到今夕的这番类比,她却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嘴啊,真真比刀子还要锋利一些,这些玩笑话在我这里说着就好了,到时候入了宫可不能再说了。”
今夕正想反驳之际,又感受到一阵明显的颠簸,她顿时觉得胃内翻腾,胸闷气短得很。
李珺乔见她这般难受,也就不再于她玩笑,只是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背,试图让她感到舒服一些。
幸好这种颠簸感没有持续很久,很快马车便停住了,想必是到了石桥那边了。
二狗子特意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