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好奇,“那丫头发的是什么东西?阿大,你下去要一张拿上来。”
被称作阿大的侍从应了一声出去了。
“玉树?”
被称作玉树的男子身着一身天青色长衫,眉眼英俊,矜贵谦和,玉树临风。
闻言,他放下手中的瓷杯,不紧不慢地走到窗边,视线落到不远处的红色的招牌上,定睛一眼,眸间浮现几分沉思。
这家包子铺的风格,与鸡笼镇那包子摊如出一辙。
那发传单的小姑娘,就是那日机灵地把传单塞到他手里的丫头。
看来他猜的不错,那家摊子的主人身份不简单。
否则,普通人家哪有那么快就能在县里开得起铺子?
兴许他只是短暂停留,不太了解,倒是没听说过,宜春县有这号人物。
“少爷,传单拿回来了。”阿大走进来,把手里的传单呈上。
玄衣男子拿过来看了两眼,不经意一笑,拇指和食指捻着纸张,滑滑的,硬硬的,厚厚的,“用来宣传的纸,倒是新奇。”
确实新奇。
这一点,常玉树承认。
他当时便被吸引,叫南阳去问过卖包子的姑娘纸从何来,可惜的事,那姑娘说不方便透露。
常玉树放眼望去。
玄衣男子把传单放一边,视线重新落到薛蕙身上,唰地把折扇打开,一脸兴味,“年轻姑娘出来做生意的,倒是少见。”
何况还是漂亮姑娘。
离得远,五官虽看不太清,却可见小脸尖尖,凭空多了一种朦胧之美。
她只穿着一身浅蓝色的布衫,下身是一条乡下人常见的黑裤子,腰身收紧,胸前鼓囊囊。
常玉树皱眉,提醒,“她和你那些红粉知己可不同。”
玄衣男子浑不在意地点头,“我知晓。”
他那些红粉知己,全都是歌姬舞姬。
良家女子,他不会招惹。
常玉树没再说话。
玄衣男子又好奇,“她刚才手里喷出来的亮亮的东西是什么?看起来很漂亮,要卖出去肯定值不少钱。”
常玉树说:“她不会卖。”
这些亮晶晶地东西多半也是不能透露。
“你怎么知道?”
常玉树没说话,神色莫测,坐回桌前,淡淡吩咐,“南阳,去买些包子来。”
玄衣男子一皱眉,不满地看了常玉树一眼,只当他是要献殷勤,不甘落后,“阿大,你也去买些包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