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齐军不足五十里的地方,又是一支庞大的军队短暂地在休整。
齐军现在不足六万人!”庞涓听完清点出的灶坑后坐在战马上扬声说道,兄弟们,天佑大魏!荡平齐军就在吾辈,就在今天了!”
众将士群情激慨,想打仗想得红了眼睛。
鲁班蹲在一个士兵身边,摸了摸灶坑里的土,叹道:顿顿做饭,齐军伙食不错啊。”
那士兵笑道:无非是熬粥,有什么可羡慕的。”
鲁班转而有些好奇地道:你说,怎么他们的木柴就没湿呢?”
晒出来的吧,”那士兵道,这两日的大太阳,怎么也晒干了。”
日行百里,还有功夫晒木柴,真是有心了。”鲁班道。
那士兵听出他语气中有别的意思,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
没有,”鲁班笑了,就觉得奇怪,有功夫晒柴,灶坑却埋得如此粗劣,实在不像话。”
士兵闻言皱了皱眉头,鲁班拍了拍手上的土,说道:你歇着,我去喝口水。”
此时正是日头最毒的时候,所有士兵或躺或坐地休息,珍惜这来之不易的闲暇时刻。庞涓坐在战车里避暑,外面有亲兵低声道:将军。”
庞涓正在看行军图,扫了他一眼:说。”
有一个甲等兵求见,”那亲兵道,说是有要事要与您商议。”
庞涓掀开帘子看了眼,见他低着头躲在亲兵身后,看不出长相。
说吧。”他漫不经心地道。
将军,”那人依旧低着头,此事极为机密。”
说着他抬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带任何武器。
庞涓根本不怕有人行刺自己,这人的行为像是以为他有多胆小怕事一样,他微微皱了皱眉头道:带他上来。”
来人恭敬地走上战车,抬起头来,却是燕灵飞。
燕灵飞上来就半跪在庞涓脚下道:将军危矣!”
庞涓:……”
眼见庞涓一脚就要踹过来,燕灵飞马上躬身道:将军,您可还记得赵政?”
见庞涓果然停住了,燕灵飞赶紧道:我们军队混入了敌方细作!”
庞涓又坐了回去,命令道:说!”
魏军连日伤兵渐多了起来,阿九提着自己巨大的箱子来回奔跑,忽然停了下来,转头看了一眼,问道:这边躺着那个人呢?”
什么人?”
阿九二话不说,放下东西去找常明铭:看见燕灵飞了吗?”
常明铭:……”
我没看见他,”常明铭面无表情地说,不要告诉我他跑了。”
阿九一脸绝望:完了。”
常明铭指着她,怒火中烧又不能骂,狠狠地扯了下自己的头发,暴躁地啊”了一声。
按理说是跑不了的,庞涓这边有鲁班守着,伤兵那边是她和阿九守着,而且还把他给绑了手,到底是什么时候跑的?
去找公输先生,”常明铭道,他守在庞涓跟前,如果燕灵飞想接近庞涓必须经过他。”
没看见,”鲁班一边用手扇风一边说,我跟庞涓的亲兵聊了聊,本想点拨一下他,让他给庞涓提个醒。”
常明铭要气死了,鲁班还安慰她道:没事,庞涓谁也不信,不信咱们,也不会信他。”
怎么会不信?”常明铭看着他,庞涓早就怀疑赵政是细作,怀疑他在军中有同伙,燕灵飞就坡下驴,庞涓会信他也不会相信我们!”
鲁班探手无可奈何道:事已至此。”
阿九说:都怪我。”
没事,”鲁班随意道,反正也是个输了,实在带不动。”
庞涓想赢想疯了,”百里奚躺在地上,伸手盖着眼睛,懒懒地道,跟疯子是没有道理可讲的,燕灵飞不出头,他也不会停下来的。”
享受人生吧,兄弟们。”
将军战车内,燕灵飞掀起袖子,庞涓顿时警惕,以为他要掏出兵器,却见燕灵飞露出手腕上两道紫红的伤痕。
昨日我不小心听见他们密谈,便要杀我,”说着他又把上衣脱掉,露出里面的箭伤,见我中箭后半夜将我扔在伤兵中,属下命硬没死又醒了过来,恰好被军医诊治,谁知他们今早见此便将我绑了起来,有三个人在看着我,不让我接近将军,若非属下趁机逃了出来,怕是今晚又要杀我一次!”
庞涓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