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苏安眼神迷茫，如此回道。

无相之神化作百利子，却拥有人面熊的力量，两者似乎结合在一起。百利子手持长矛发起进攻，苏安轻易躲过，他的意识更加自由也更加敏锐，所有靠近自己的攻击都会被意识捕获，“我曾成为百利子，斗兽场上他频繁的望向另一个黑人，原来他不是想自己活着，而是想要保护另一个人活着。”

“你还记得为什么来这。”无相之神问道。

苏安眼神有了波动，“我想要一些人活着。”抓住枪杆，将枪头折断，插向百利子的心脏。

百利子舍了枪杆，拔出腰间短剑将枪头隔开，“你是谁？”

“我是谁?”明明并不伤心，泪水却从苏安眼角滑落，在漫长的时间里，他成为别人来观察自己，他看到自己的懦弱，看到自己的冷漠，他曾厌恶自己不珍惜已有的幸福，不能保护珍爱之人，所以他抛弃了自己。

但同无相之神的问答点醒了他，那终究是自己，一个懦弱冷漠的灵魂开始想要变得坚强，想要活着去挽回一些东西，心脏剧烈的跳动如同迎接神灵回归的鼓声，“我在这多长时间了?”

“二十年。”无相之神回答，而后问道，“能赢？”

“能。”

“可以出去了，我的‘蕴’已经用完了，需要睡上一段时间，在这个时间里，尽量用匕首帮我收集‘蕴’。”

“不打了？”苏安知道无相之神说的‘蕴’，却也无法去定义‘蕴’，具备创造性的生命力是它一个明显的特点。外面世界的‘蕴’几乎看不到，只能在一些个别的人和这座森林的野兽身上能够发现。

“既然已经知道结果，过程在这里没有意义。”无相之神说完，苏安耳边便开始出现嘈杂的声音，睁开眼自己已经回道卧室中，起身呆坐在那，身体表面在一夜剧烈的新陈代谢后，敷了一层黑乎乎的油腻，赵水庵从石室看过来，“起床了？”

“你是三哥，还是我自己。”苏安看着赵水庵，不确定自己是否还在某一段记忆中，问出的问题让赵水庵不知怎么回答。

“昨晚嗑药嗑傻了？我是你三哥啊！”随后转头去喊净尘和尚，“二哥快来看看苏安！”

净尘和尚闻言露出头来，苏安看着净尘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是你们在看我？还是我在看你们？”

赵水庵看向净尘，“二哥你昨晚趁我睡着把苏安度化了？他现在说话怎么秃言秃语的，看大哥醒来找不找你麻烦。”

净尘摇头，“佛观人世，人观自在。是‘理’，没想到昨晚的血剂，苏安收获这么大，善哉。一切众生，种种幻化，皆生如来圆觉妙心。想必是昨夜梦中有所悟。”

“二哥，别念经了，看看苏安怎么回事，别走火入魔了。”赵水庵相比于昨天，生龙活虎的，似乎昨晚那瓶血剂下肚，伤势基本上痊愈，从肩膀衣服破口处可以看到他的伤口已经愈合，只是结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疤。

“无妨，让苏安自觉明悟，水庵你伤口伤如何，等下上场小心点。”

“我没问题，那血剂跟灵丹妙药是的，昨天那么深的剑伤，一晚上过去都愈合结疤了，只是肩膀活动起来有些气血不顺。”

“嗯，那你还是要注意些。我看大哥伤口也开始结疤了，不过望气蕴，还是虚无。”

“我说二哥你就该学那鲁智深，搁洋人这慈悲没啥用。”

“今天就学，等下上场，你保护好苏安，他现在傻傻的，上去太危险了。”

“好嘞！”赵水庵答应的爽快，而后冲苏安喊道，“苏安快起床洗澡吃饭。”

听到吃饭，苏安肚子响起久违的饥饿感，这才下床到石室用餐，三两口把肉排吞掉，“真的是肉，二哥，三哥，我睡了多长时间？”

“一夜啊，我们就比你早醒一会儿。”

“哦！我们今天要干啥来着，起的这么早。”

赵水庵开始担心起苏安的精神状态，“今天是兽斗。”

“兽斗？”苏安歪头想了一会儿，“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太久了我都忘记了。唉！大哥呢？”

“大哥还在床上躺着呢。”

“他怎么不起床啊！”

不止赵水庵和净尘，其他人都怪异的盯着苏安，“你们弟弟这是昨天嗑药走火入魔了？”

净尘看向乔林，“乔施主，我弟弟可不可以不上场？”

苏安见到乔林，冲他高兴的喊道，“嘿！乔哥，好久不见。”乔林现在也疑惑，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