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躺在身前一动不动的这个庞然大物,目夷子目光如炬,如铁匠砸铁般挥动手中的铁锤,每一锤落下,原本炽红地旱蟒在剧烈地锻压下都会变得发白一分,而为了引导和控制巨大地反震力,目夷子控制苏安地身体承受着巨大的负荷。先是持锤子的右手虎口崩裂,而后这种崩裂蔓延至整个右臂。
目夷子叹了口气,“这具身体用来打铁还是太勉强了啊!”随后单手持锤变成双手持锤,对着苏安说了声,“小娃娃,好好学好好看,我这回风别云锤法。”‘风追云来,云别去,吾随风来,别云式。’两锤入境,目夷子手中的大锤开始有规律的敲击起来,身随锤而动,两者若即若离,一式别云,千式盼云归,锤子开始以夸张的幅度和速度敲击在旱蟒身上,每一锤都在追着前一锤的速度,却又比前一锤更充满力道,颇有借力打力之感。苏安看着目夷子收放自如的样子,神情恍惚“这锤法够我练一百年的。”
王铁牛和白人看着远处的景象,心中震撼无以复加,这苏安竟然将这旱蟒直接当铁给打了,并且随着锤打次数的增多,苏安的身上竟开始产生大量的裂纹,从中溢出的鲜血还没流下便被锤打过程中产生的高温烘干,形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即使王铁牛站的远远的,从那坨炽红散发的高温也刺痛着他的皮肤。
而相较于王铁牛的震惊,其他看客们此刻却不好过,目夷子的每一锤落下似乎都敲击在他们的心脏上。一开始看客们只是感觉心悸,但随着敲击次数增多,呼吸逐渐变得困难,心脏剧烈的跳动让看客们痛苦的捂住胸口,看客们惊恐的看着痛苦的来源,那个上半身已经遍布血痕的猪仔。
隔间的看客们开始出现晕厥和吐血的现象,恐惧在他们中间像疫病一样蔓延,呼救声,警告声在隔间外的走廊内响起,即使能忍受还想继续看下去的洋人也纷纷开始往彭斯大饭店外逃离。很快整个隔间内只剩下亚瑟·贝尔福还注视着大厅内部。
“前辈,这些裂痕没事吧?”苏安担心的看着承载着大量负荷的身体,开裂的伤口有的地方都能看到骨头。
“打铁还需自身强,你现在的肉体太弱,而‘造物’能制造的法兵等阶最大的依仗是造物者自身的实力。所以现在你修炼‘造物’只能在最大利用材料的同时以修身为主,通过‘造物’的过程来锤炼自身。”目夷子一副觉得现在伤口还不够的样子,一锤下去竟边敲边唱起来,“哐铛响哐铛响,一锤乾坤一锤洪荒,一锤百无禁忌,二锤盛气凌人,三锤……锻得精材的棱角,心中棱角莫失掉。”
随着旱蟒在一锤一锤下被锻压出杂质,原本的庞然大物一点一点在缩小。一直打着十二分精神关注的苏安发现自己体表伤口每次出现的大小也在一点一点缩小,甚至身体上的伤口开始有了痊愈的迹象。这说明自己的身体的确如目夷子所言般在适应锻造过程的强度,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造物’锻造的过程十分奇特,明明是近三十米的蟒蛇在目夷子的锤子下不断被锻压出铁灰一般的杂质,二十米,十米,五米,样子逐渐变成一把锤子形状,就在目夷子打算继续锻造下去时,一把匕首从中被锻造物中锻压了出来。
目夷子轻咦了一声,连锻造的事也放在一边,将匕首捡起来查看,苏安见此,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说道,“前辈这把匕首是晚辈先前攻击这旱蟒,留在它体内的。”
目夷子用锤子敲打两下匕首,那炽红在匕首表面连一息都没能停留,“是个宝贝啊!小子,这匕首材料不错,要不要把它熔了加进这锤子里,调和下这锤子材质。”
目夷子这话把苏安吓得不轻,立刻编了个理由回道,“别!前辈,这匕首对晚辈来说有重要意义,是非常重要的人送给晚辈的。”
目夷子“哈哈”一笑,“不用担心,这匕首材质极佳,现在条件有限,想熔也熔不掉。”说着便把匕首别在腰间,而后继续锻造起来,苏安这才松了一口气。
近三十米长的旱蟒在经过目夷子的千次万次的锤打下,最终变成了一把一米多的通体发白锤子。目夷子此时停下了锤打,单手招引天地间的蕴,竟直接在手中转化成水属性灵力,这灵力一开始只是一团气,随后竟在堆积压缩中化成了液态。目夷子将化成如液体的水灵力包裹整个锤子,发出‘刺啦’的声响。待水灵力完全蒸发后,一把一米长,通体黑光的锤子显出型来。在锤子一米长的锤柄上覆盖着黑鳞形成的纹路,而蛇头,翅膀和双爪的壁雕般附在锤面上,栩栩如生。
“前辈成了?”苏安见锤子成,松了口气,自己身上的血疤密密麻麻的,也不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