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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欢也不恼，他吃蛋糕，她就撑着下巴看他，美人，总是赏心悦目的。

美人带着一枚黑色的耳钉，耳钉很漂亮，但美人只戴了一只。

除了耳钉，美人手上还戴了戒指，翠绿色的，晶莹剔透，瞧着和假戒指似的，被美人戴在自己的尾指上。

还有，美人很白，冷白的白。

他的坐姿很随意，没有挺直背脊，正襟危坐，但身上贵气丝毫不损。

秦欢撑着下巴看得开心，而吃完了蛋糕的男菩萨，则是语气冷淡：“看够没？”

莫书低着头，“老板我没看你啊。”

男菩萨没回莫书，抬起头，眼神懒散地朝秦欢的方向看了过来，没什么表情的眼神，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红光。

错觉，怎么还跳台到恐怖频道了呢？

秦欢眨了眨眼，继续看美人。

美人眉头微蹙：“我说，你看够没？”

秦欢收回视线：“够了。”

秦欢十分懂得见好就收。

她真不看了，韩厉反倒嗤了一声，倾身靠过来，手一伸，勾住秦欢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秦欢：……

不要以为你长得帅，我就不会打你哦。

这种油腻动作，古早偶像剧里才会这么演好么？

等视线看向做出这种油腻动作的主人公，秦欢瞬间平和了，嗯，长得好看的人就不油。

韩厉端详着秦欢的脸，看了一会后，撒手，薄唇微勾：“倒是有点品味。”

“难道还有没有品味的？”

秦欢好奇，还有人能在面对韩厉这种极为冲击人心的男神面前无动于衷？

当然还是有的，自己不就是吗？

秦欢美滋滋地勾起唇角，果然我定力十足，不愧是新时代女妖精。

“没品味的啊……”

已经坐回身子的韩厉微微挑眉，朝莫书的方向看过去：“那不就是吗？”

莫书：？

他怎么就没有品味了？

秦欢越发好奇：“展开说说？”

被要求展开说说的韩厉眼神投向阳台方向，问秦欢：“看到那边是什么了吗？”

秦欢进公寓就让莫书领进了厨房，从厨房出来尽顾着看韩厉去了，没看周围环境，眼下顺着韩厉眼神往阳台方向看去，首先看到一片绿。

秦欢欢呼：“是青草！”

“鲜美肥嫩的青草！”

秦欢肯定地加上形容词，重复了一遍自己看到的东西。

韩厉眼角眉梢都带上了愉悦的笑，整张脸如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所形容的一般，美得令人失神。

心情愉悦的韩厉起身，拉着秦欢的手腕，把她带到阳台，阳台门原本是关着的，秦欢是隔着玻璃看到外头的一片翠绿的。

等到了阳台，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带着股青草特有的甜香。

秦欢没忍住，下意识啃了口草。

后边存在感稀薄的莫书惊恐脸。

那是老板的宝贝，谁折了一根都得面临凛冬严寒透彻心扉的严寒的宝贝啊！

哎，往好处想，至少老板不会收回自己给出去的好处，哪怕老板娘惹了老板厌恶，兜里至少还收获了一百万啊，一百万……额，买蛋糕店好像不是很够……

莫书脑海中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老板娘会得到的凄惨下场了，然而，他却听到自己老板用他任职这么久都没听过几次的愉悦声音问：“好吃吗？”

秦欢点头，将口里嚼碎的青草咽下去：“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草。”

“用帝流浆兑水浇灌，晚上还会沐浴月华之力，算起来，它现在应该能被称为灵草了。”

韩厉说得平淡，秦欢脑子则是被这段话炸懵了。

原身记忆之中，依稀还有涂屠满身伤痕地回来，维持不住人形，只能化为原形，原形腹部还有一条险些将他开膛破肚的贯穿伤。

那会原身灵智还很低，大概只有人类两三岁孩子的智商，被涂屠的伤吓得六神无主，不断掉眼泪。

而涂屠会受那么重的伤，是因为他虎口夺食，从其它妖精手里抢了一株具有灵气的灵花。

涂屠抢灵花，是为了投喂涂欢，涂欢天赋太低，没有外物帮助，她至多是拥有不少灵性，却无法化形。

如果被人类饲养，或许会被夸聪明，可也仅此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