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么说,至于心里如何想,那就没人知道了。
反正都知道白瑶在家中受宠,其他人见了,也不会凶白瑶就是。
至于不凶白瑶,是因为白瑶可爱,还是因为白瑶的爹白缪宠着她,这就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一大三小的说话声并没有刻意压低,里面也能清晰听到对话内容。
“瑶瑶从小便人小鬼大,且她是女孩子,平日我不让你哥哥在瑶瑶面前说脏话。
你哥哥平时都记着,就是偶尔还是会说一两句粗话。
我若是听到了,便会制止他,瑶瑶见了,就知道不能说脏话,后来,你哥哥再说脏话,制止他的人,就从我变成了瑶瑶。”
袁冰给秦欢倒了一杯果酒:“我不爱喝茶,你哥也不爱喝,平日家中也没什么客人到来,我就只备了些果酒。
这果酒是自己酿的,兔兔和瑶瑶满山乱窜,带回来的果子,吃不完的就酿成了果酒,放到现在,口味正正好,就是不能贪杯,容易醉。”
秦欢接过果酒抿了一口,酸酸甜甜,味道正好,不会太甜,也不会太酸,太酸了不好喝,太甜了也不好喝,现在这个程度,正正好。
因为好喝,秦欢不自觉开始一杯接着一杯。
袁冰见状就知道自己的话肯定没被秦欢听进去,不过她转念一想,这儿也等于是秦欢的家,她回到自家,哪怕是喝多了,醉过去了,那又如何?
于是袁冰也不劝,只是一脸温柔地笑着看秦欢一杯接一杯地喝。
这果酒果然就如同袁冰所说那样,喝多了就容易醉。
秦欢感觉头有些晕。
但她还想喝。
等白缪把三小只洗干净了再回来,就看到了喝得七荤八素的秦欢正像是一只八爪鱼一样紧紧地扒拉着自己媳妇不放。
白缪握紧拳头,拳头松开又握紧,握紧了再松开,如此反复数次,然后白缪面上一脸茫然。
就很奇怪,感觉媳妇被人占便宜了,可是八爪鱼一样缠着媳妇的不是别人,是自己亲妹子,而且她还喝醉了。
一转头的功夫,这人怎么还醉成这样了?
你醉就醉,为什么要搂着我媳妇,一口一个糟老头子地抨击我,还怂恿我媳妇不要管我这个昨日黄花?
白缪内心在嘤嘤嘤疯狂哭泣。
这一定不是我亲爱的妹妹, 我妹妹怎么可能会这样,妖孽, 快把我妹还回来!
白瑶看到果酒,眼睛一亮,凑过去捧起一小杯,她也不喝,而是先看向自己娘亲。
袁冰见了,微微点头。
白瑶看到袁冰点头,这才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抿着杯中的果酒,而后笑得见牙不见眼。
很快,现场就又多了一只东倒西歪的小醉鬼。
一大一小两只醉鬼都扒拉着袁冰不放,这下完全没有了白缪近身的机会。
他还没靠近,就先被大的瞪,然后再被小的赶。
白缪:……
“行了,你带着刹刹和屠屠先去睡,我会照顾好她们俩的。”
白缪:……
分分分,分房睡?
他满脸震惊委屈,然而袁冰压根没有继续看他,而是轻轻松松带着身上扒拉着的一大一小走了。
白缪的委屈和震惊,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剩下两个对果酒兴趣不大,而是更喜欢烈酒,但是大人不给他们喝,而越是不给他们,他们就越想喝的小兔崽子眼巴巴地仰头看着他。
白缪:……
上门第一天,秦欢抢了白缪媳妇和闺女。
上门第二天,秦欢还没彻底醒酒,昨日的宿醉还没彻底清醒,她又给自己吨吨吨灌了好几杯果酒。
被发现以后,秦欢振振有词:“我这叫以毒攻毒,越是容易醉,就越是不能留下这么一个破绽,要把它补上,所以,给我斟满!”
白缪拿出对自己手底下的下属凶神恶煞的模样,秦欢也完全不怕,不但不怕,还敢上手拔虎须。
白缪没有办法,总不能真的上手打吧?
还是袁冰出马,也不必袁冰如何凶恶,只需要蹙眉露出不赞同的神色,秦欢就开始有所收敛,虽然该醉还是醉,但至少没有继续喊着给她斟满,她要以毒攻毒了。
醉酒第二日,酒鬼趁着袁冰不在,喊着要去见自己小弟。
她小弟不就是和她一起来的那个小白脸?
镇妖军兵卒不敢拦也不敢不拦,只能去找白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