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焉一听,眉目狂喜,尤其是拿邹靖和刘备一对比,简直是天壤之别。wanzhengshu.com
看来,讨贼一事,还得是大汉老刘家。
刘焉细细观察了刘备一番,发现双耳及肩,长臂垂膝的刘备更显不凡。
毕竟,黄巾反贼的大军就在城外,搞不好,无须一天就能杀到城门下。
这时候,还敢带人投军的,要么是活不下去,头铁搏一把命的,要么就是有真本事,能去和黄巾反贼瓣头的。
不管是哪一种,刘焉都要了。
没法,缺人。
“玄德?你就是玄德?子干曾来信,说有一名德才兼备的弟子在我涿郡,本太守多番寻找未果,原来是玄德你,咋等到现在才登门求访,害本太守好生苦等哪。”
子干是卢植的表字,所谓的信,自然是没有的。
但这不妨碍刘焉接着演,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嘛。
刘焉上前扯住刘备的袖子,就往府里拉,嘴上甜得抹蜜似的,不忘套近乎,笑道:
“玄德,竟与本太守同姓同宗,正好,本太守这里有我汉室刘氏的族谱,待会儿翻翻,本太守与玄德一见如故,往后不谈官职,以族亲相论。”
几句好听话而已,刘焉才不肉疼,使足劲地捧高刘备。
“备谢刘太守的赏识,备乃白身,平素不敢惊扰刘太守,今闻有黄巾贼叩边,自恃有几分勇力,愿为太守杀敌。”
刘备没昏了头,人家刘焉礼贤下士,还愿意与刘备攀亲,无非是火烧眉毛,黄巾大军即将杀到了。
换作以前,刘备刘玄德?就这?给刘焉提鞋都不配。
众人同入了府,刘焉唤下人取来族谱,这族谱倒是真的,作不了假。
只是刘备的中山靖王之后,到底有多后,排在第几代,就任由刘备胡谄编造了。
一番讨论,实则是讨价还价,刘备摇身一变,成了刘焉的侄子,算是得到了汉室宗亲的官方认证。
三巡过后,刘焉举起酒杯,嘴角带笑,漫不经心地问道:
“来!贤侄,族叔再敬你一杯。对了,贤侄,你也是知兵之人,黄巾反贼势大,几近临城,不知贤侄可有破贼之策?”
邹靖指望不上,若是刘备同样是一个草包,刘焉想想,还是得溜之大吉,早溜早好。
刘备为人谨慎,刚想低调地装个逼,不料身后的张飞抢着应道:
“嘿,区区黄巾,何足挂齿,俺家先生早就说了,杀黄巾如杀鸡,有俺大哥三人,谅黄巾反贼只是土鸡瓦狗,一群鼠辈罢了。”
张飞这话一出,除了关羽点点头,觉得张飞说得在理,其他人都是一脸的尴尬。
“翼德,不得乱说胡话。”
好在刘备脸皮厚,赶紧瞪了张飞一眼,救场道:
“禀太守,此乃备的三弟张飞张翼德,为人冲动莽撞,其话听听即可,不能当真。”
“太守所问,备亦暂无万全之策,兵法有云:兵者,诡道也。黄巾反贼远攻疲惫,且人数众多,良莠不齐,待临战之时,因势而行,定有破贼之计。备愿听从太守和邹校尉之令,奋力杀敌,人在城在。”
刘备这话说得漂亮,怎么破黄巾,刘备也不知道,但军师楚苏知道啊。
可惜,刘备的谦逊,让邹靖更虚了,趁着黄巾未到,邹靖开始甩黑锅,扔担子,甚至不惜交出兵权。
只见邹靖上前,双手捧胸,故意咳嗽几声,说道:
“咳咳,禀太守,属下昨晚和第六房娇妾谈心过晚,
不幸受了风寒,现身子抱恙,今黄巾杀到,属下虽有心杀贼,奈何手脚无力。”
“幸得玄德前来,属下愿将麾下兵马尽数交由玄德统领,以壮声威。如此,玄德杀起反贼来,亦能如虎添翼,望太守能恩准。太守若不准,属下唯有死谏了。玄德乃大才,太守须得重用哪。”
邹靖耍起无赖,也是老奸巨猾,反正刘焉怎么说都行,让邹靖出城杀黄巾,那就不行。
邹靖还留了一个心眼,兵马给刘备可以,官职却是闭口不提。
刘备打输了,万事俱休,邹靖也得跑路,万一打赢了,邹靖到时可说刘备没官职,不可统兵,轻轻松松就能夺回涿郡的兵马。
“使不得,邹校尉身经百战,备不过一村夫,岂堪这般大任,快快收回成命,备绝没半点觊觎之心,太守知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