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儿姐姐,快看,那是红红的冰糖葫芦?”
“宓儿姐姐,这是纸人?好可爱呀,啊,会动的风车,好精巧的灯笼哪。”
揭开马车的窗帘,貂蝉像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一会儿指着这个,指着那个,缠着蔡琰、甄宓和张宁。
楚苏看貂蝉,不禁嘴角一咧,呵,貂蝉这小丫头,还进过皇宫,当过宫女呢,看来同样单纯,得看紧些,容易被人哄骗拐跑。
蔡琰和甄宓倒是不厌其烦,替貂蝉一一解释,唯有张宁心不在焉,四处张望,心事重重的。
张宁此来,一心想找的是可以开设医馆的地址。
突然,一阵杂乱的躁动从马车前响起。
“不好了,有人晕倒了,快跑啊。”
“你们都得替俺作证,俺刚才没扶她,是她自己倒的。”
“走吧,走吧,好人当不得,万一官府来人了,问不是你弄晕倒的,你为何出手相救,就完犊子了。”
“唉,看样子,好像是个女子,孤身一人的,难怪会晕倒,等下便宜捡尸人了。”
周围的百姓们七嘴八舌,围成一圈,在议论着晕倒的人。
“先生,百姓聚众,马车过不去了,听百姓们在说,似乎有人晕倒在路,是否调转马车,先行回府?”
充当车夫的典韦透过车门,向楚苏问道。
典韦保护得了楚苏,但车内这么多女人,男女授受不亲,万一真混乱起来,遗失一二个夫人,典韦就百死莫赎了。
最安全的做法,就是打道回府。
要出来玩,哪一天都行,遇事就先缩回去,稳稳妥妥。
“恶来,不急,你守着马车,我下去看看。”
楚苏想了想,在平原郡内,他又不是大耳垂肩,臂长过膝的刘备,一出马车,就和普通百姓一样,与人无冤无仇的,去凑个热闹,风险不大。
“喏!先生莫走太远,只在俺百步之内,若事生有变,俺一息即可赶到,护先生周全。”
典韦一手提大铁戟,另一手摸出小铁戟,只要楚苏在典韦的眼皮底下,典韦就能确保没人能杀得了楚苏。
楚苏点点头,安抚好四女,独自一人下了马车,挤入人群之中,拼命地往前靠。
费了老劲儿,楚苏总算是来到最里面,双眼一看,躺在地上的果真是一名女子,双目紧闭,不知生死,楚苏赶紧唤道:
“散了,都散了,平原郡官府办事,不得围观。再不散者,都带回去,询问一番,看是否有下黑手。”
楚苏这话一出,围着的大部分百姓纷纷散走,连热闹也不看了。
虽说平原相刘备爱民如子,在平原郡城内生活,好过去兵灾**的其他地方,挺安定的,但刘备只有一人,官府里可不是个个像刘备,比如三将军张飞,这人就不好惹。
百姓们一走,典韦拉着马车,同样近前,来到楚苏身边。
“先生,看身形,是一名女子。是否唤人去通知公明,叫其派人来带走,寻一大夫诊看?”
典韦本想将倒地的人扶起,结果走前二步,一股女子的处子香气传来,典韦瞬间退了。
畏女,如畏虎。
楚苏可没典韦那么多的顾忌,以前在街上,喝得烂醉的女子,楚苏都偷偷捡过,为其施针,帮了不少,更何况现在。
楚苏来到那女子面前,伸出手指,揭开其面纱,放到鼻子下面,说道:
“恶来,我等马车在此,此女尚有鼻息,
还活着,就不必劳烦公明了,只是这城内的大夫,得打听一下。”
楚苏只认得军中的老军医,这郡城内的大夫、郎中,是一个也不认识。
这时,张宁突然揭开车帘,轻轻地唤道:
“夫君,既是女子,可否让妾试试?或者妾能治好她。”
张宁心里也没底,但坐在车内,什么都不做,又觉得于心不忍,便鼓起勇气,探出车头,询问楚苏。
能不能治好,是一回事,给不给扎针,就看楚苏的了。
“大善!为夫竟忘了有宁儿在,太好了,宁儿,你快看看,这女子面色蜡黄,该不会是贫血吧?”
楚苏怀疑眼前这人,是来亲戚了,一时失血过多,才晕倒在地的。
但楚苏没学过医,总不能扒人家裤子,来作验证,只好让出位置,亲自扶着张宁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