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牌总是要用的,多存几张底牌就行了。”
于禁没沉思太久,张飞刚爬到一半,于禁就下令了,长剑一挥,冰冷地说道:
“守军听令,投巨石、下滚木!”
石头、擂木,甚至是桐油,都是守城的必备之物。
于禁命人将巨石、擂木投出去,这是中规中矩的要法,却比放箭,效果还要好。
放箭,那是偷袭,打张飞一个措手不及。
而滚石、滚木,则是待张飞军攻城,攻到一半,扔下去,正好避无可避。
要么松手,摔落下城墙,要么被石头、擂木活活砸死。
陈留守军很快,就开始动手,大量的巨石,有的被几人合力搬起,在城垛上,狠狠地砸向张飞军,有的则利用投石车,撬起从城墙沿边滑落,瞬间清出一条空路,像在给城墙粉刷,一扫而净。
“不好了,敌人扔石头、投擂木了,快退!快!后退,下城墙,小心!”
“啊,我的绳索,天哪!云梯不要靠过来呀。呜呜,我被砸中了,救我!”
“直娘贼,后面的袍泽不要上城了,再往前,也是白搭了小命,没看上面巨石滚滚,擂木阵阵么?打仗,要带脑子呀。”
一时之间,张飞军隐隐出现乱象,军心有损。
跟在张飞身后的张合,手持五虎断魂枪,背挂水火囚龙棒,双眼望了望于禁坚毅的脸庞,目光环视整个战局。
张合并非怯战,只是觉得有必要劝一劝张飞。
张飞厮杀,带劲儿,太容易上头了,容易中了于禁的奸计。
“三将军,敌军势猛,以守城器械阻挡我军,必不可长久,为避折损过多,三将军,不如我军暂且退一退?待敌军的滚石、擂木用完之后,再行攀墙攻城?”
张合看前面的张飞如入无人之境,左腾右闪,就算于禁祭出大量的滚石、擂木,都未能令张飞止步,最多是给张飞造成麻烦,使张飞的速度迟缓下来。
张飞一听,瞬间怒得不遏,直接出言骂道:
“混帐!张合听着,你胆敢出言再乱俺军心,俺先杀了你,用来祭旗。冲!都给俺杀上去。”
“不用怕,敌军的石头、擂木有限,砸完这一次,就跟之前的箭矢一样,肯定没了,不要怂,跟俺杀!”
张飞是莽,并不傻。
这时候,怎么可能收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