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地安抚她,而后从矮几上拿起一个小小的药瓶,伸手递给她:“这是止疼药,你吃一颗就不疼了。”
关曦月不相信这个男人,宁愿忍着疼也不接受他的药。
伏玉无奈道:“孤不骗你。”
关曦月吸了吸鼻子,眼睛红红的,可怜得像只小兔子:“那你吃一颗给我看。”
伏玉:“……”
他身上又不疼,吃什么止疼药?心里是这样想,可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打开了药瓶,倒出一颗药丸喂进自己嘴里,吞了下去。
然后,他再次将手中的药瓶伸向关曦月,耐心地道:“这样可以了么?”
关曦月把袖子拉下来遮住手心,连根手指头都不愿意露出来,就这样隔着袖子从伏玉手里拿走了药瓶。拿到手后,她还认真地擦了擦药瓶,擦完才把手从袖子里拿出来,从瓶中倒出一颗药丸吃下去。
伏玉:“……”
小月姬是在嫌他脏吗?他拿过的药瓶,她都不想直接用手接触,要擦干净才去碰……
关曦月忽然道:“我想喝水。”
伏玉点头说好,这就要去给她倒水,没想到她却赤足从软席上跑了下来,抢在伏玉前面抓住那只水壶。
她说:“我自己来。”
伏玉:“……”
他明白了,小月姬就是觉得他脏。好似只要他摸一摸那只水壶,就能弄脏小月姬要喝的水。小月姬说想喝水,其实只是在征求他的许可,并不是想让他倒水。
太久没有被人这样嫌弃过,伏玉深受打击,一张英俊的面庞沉得出水。这时,关曦月才想起问他:“你是谁?”
伏玉故意逗她:“你先告诉孤,你是谁?”
面对伏玉抛回来的问题,关曦月伤脑筋地皱了皱眉:“我……我是谁……”
“我不知道我是谁。”她诚实道,又无助地看向伏玉:“你知道吗?”
闻言,伏玉的眉头比她还皱得紧。
小月姬连她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情况比伏玉想象中还要糟糕。
伏玉温和道:“你叫关曦月,小时候别人都叫你小月姬。”
关曦月听了,没有太大反应,她还是盯着伏玉,更想知道对方的身份。因为她直觉自己往后的命运都攥在这个男人手中,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是谁、会对她怎么样。
伏玉突然有种错觉,小月姬此时投向他的眼神很是机灵,丝毫不像是痴傻的人。
关曦月警惕地道:“我想知道你是谁,为什么我会和你待在一起?”
“我叫伏玉,是靖国之主,也是你的男人。”
“……”
这下,轮到关曦月无语了,她红着脸羞恼道:“你、你胡说,我才不信你说的话!”
伏玉故作委屈:“你怎么可以忘记,你是我的爱妃,是我最爱的人。你也最喜欢我了,一刻也离不开我。这些你都不记得了么?”
关曦月只是一味摇头,难以置信。怔了半晌,她缓缓道:“可是,为什么我一见你就恶心想吐……”
伏玉:“……”
他想骗她,就说她怀了他的孩子,怀孕的女子恶心想吐很正常,但又怕这个谎撒得太大,日后无法收场,考虑到这一点,伏玉才生生忍住了。
伏玉道:“可能是因为你极少出宫,晕车了,还有摔伤的缘故。”
小鹿般水灵灵的眸子,狐疑地瞄了伏玉一眼,似乎在判断他所言的真实性。
关曦月表现得太聪明,一点也不好忽悠,这让伏玉起了疑心。他陡然捏住关曦月的下巴,寻味地审视了一会儿。
“嘶——”
伏玉的手被关曦月抱在嘴边狠咬了一口,流血了。
他一阵吃痛,抬起头就看见关曦月在拼命地擦嘴,如同吃到了什么脏东西,恶心得发呕。
伏玉:“……”
再一次让人停下马车,伏玉把医官叫到了车内,命医官为关曦月诊病。没过多会儿,伏玉便同医官一起下了马车,在车外背着关曦月问了医官一些事。
据医官所说,是脑部受创导致关曦月失忆。
当伏玉反复确认关曦月是否患有痴症时,医官否定道:“王上无须担忧,贵妃只是失忆,并不痴傻。大抵是因为贵妃目前头脑一片空白,神思混沌,故才显得有些呆滞,过个几日也就正常了。”
医官的话令伏玉沉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