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他又认认真真地忙了起来。
关曦月偷瞄了伏玉好几眼,也不见对方回个眼神……她心说:好吧,看来这个男人还是很有定力的,她的担忧纯属多余。
相比伏玉,关曦月的表现就糟糕了。才看了一会儿诗集,她的眼皮就撑不住了。一犯困就没耐心,她“唰唰唰”地把诗集翻到了最后一页,又“啪”地合上整本书籍。
伏玉被她翻书的动静打扰到,侧了头去看她,温声问:“怎么了?”
关曦月蔫蔫地说:“这本诗集不好看,我换一本。”说完便放下诗集,把身侧的野史拿起来翻。没翻几下,又撑不住了,一颗小脑瓜不停地往下打跌,还时不时掩口打哈欠。
伏玉:“……”
“爱妃困了,孤送你回芙蕖宫。”
“不——我不困。你不用管我。”关曦月嘴硬道。
伏玉默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转回头接着做他手上的事。
等他再次扭头去瞧关曦月时,她已经趴在座椅的扶手上睡着了。
伏玉将关曦月轻轻抱了起来,走到屏风后,正想把关曦月放在他的床上睡一会儿,但又考虑到他的床太硬了,怕硌着关曦月。于是他又小声吩咐徐公公取来一张银狐毯子铺在床上,随后才将关曦月放在上面躺着。
给关曦月盖好了被子,伏玉又回到御案前。
“孤记得年初时,王城刑捕司曾抓到一个十分厉害的采花客?”
徐公公略作回忆,由于印象深刻,他一下就想了起来:“是有那么回事儿。听闻那人手段极高,擅长取悦女子,对女人的心思一猜一个准,就连上了公堂定罪时,那些被他毁了清白的闺阁小姐都还在替他开脱求情,若不是因为他奸杀了一名幼女,估计还治不了他的死罪呢。最让人无法理解的是,凡是被他亲近过的女子,无一例外,都对他死心塌地,这种情况实在罕见。”
“王上怎会突然问起这个?”徐公公纳闷。
伏玉只道:“孤过几日准备提见此人,你抽空去安排一下。记得保密。”
徐公公点了点头,不敢多问。
伏玉凝眸转思,忽又问及荣曼雪:“王后如何了?”
“光从星月宫外面看,倒是风平浪静的,王后娘娘很听您的话,您让她禁足她就禁足,即便您没让人守着,她也能管住自己的脚不往外走。但里边儿的具体情形就不得而知了。”徐公公道,“依王上看,要不要派人进星月宫去瞅瞅?”
伏玉道:“不必了。”
他始终认为对待不同的人该用不同的方式。他对荣曼雪还存有信心,远不至于派人去监视她。说是禁足,实则也没有强硬执行,全靠荣曼雪的自觉。
所谓响鼓不用重锤,伏玉希望通过这一个月的禁足,能让荣曼雪醒悟回头,断绝与太后的来往。
徐公公却斟酌着道:“今天早上,王后身边的宫女急急忙忙跑去传了太医,老奴担心王后是不是想不开……”
没等徐公公把话说完,伏玉骤然起身,快步前往星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