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人的生活,何忍她再陷泥淖之中?”
同样也不忍堂妹佛茵陷进来。佛茵性情单纯,别说不是达奚柔的对手,根本也就笼络不住史殷奇。偏佛茵担心她处境,一心想为她分忧,自作主张入宫探视她,险些做出糊涂事来。姜佛桑气急之下打了她一巴掌,趁史殷奇归来前将她撵出宫去,如今大半年过去,佛茵还在生她的气,不肯见她。不过,佛茵在万锦园中,有缣娘和吉莲晚晴等人照拂,还有芮娘与她时时斗嘴,倒也不用担心。“你还没明白?”姜佛桑睁眼看向菖蒲,“问题根本不在达奚柔身上,而在于史殷奇。”过河拆桥,她就是那道他不再那么需要的桥。所以才有了挡兽事件。为他而生、为他而死,无怨无悔、无欲无求,似菩萨有求必应、似母亲无私奉献——谁会拒绝这样一个女人呢?将心比心,姜佛桑若是男人同样无法抗拒。史殷奇就更不能例外了。没错,献瑞兽是她一手策划,包括驯兽师亦是她的人,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事先拿史殷奇的衣袍熏上一种能让瑞兽躁动不安的特殊香料,交给驯兽师,由驯兽师逗引瑞兽扑咬。到了献瑞当日,给史殷奇穿上同样的衣袍,衣袍早已熏好同样的香料。史殷奇临时起兴让群兽搏斗却是意料外的事,此举彻底激发了瑞兽凶性,就连驯兽师也操控不了。本应是虚惊一场,变成了舍命一博。从结果来看却也值了,甚至远超预期。回想当时的情景,菖蒲仍揪心得厉害。她无法只从结果看,只庆幸女君活下命来。“多亏了神欢,一剑杀死了瑞兽。”神欢若一直在,女君许不至重伤,偏斗兽开始前国君突然有事交给神欢去办。亏得神欢赶回的及时。看着那几道长而深刻的爪痕,不免又有些气恨:“也怪那个游医!女君如此信任他,指名让他治伤,他若早早把女君的脸治好,不在药里动手脚,女君何至于行此险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