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庸。
太守府。都尉魏功带着一队亲信兵士守在门口。看到魏石到出什么话来,让魏石好生的疑惑。“这小子,难不成有什么事瞒着我?”魏石看了魏功一眼,急急踏进府门后宅,抬头忽然看见宋玉娘正在院子里,神情紧张的东张西望。“玉娘,看看谁回来了?”魏石轻手轻脚靠近,朝宋玉娘的身畔走去,行至身后,凑上前朝她的脖颈里吹了口气。宋玉娘被吓了一跳,转头看见魏石之后,身子立时软了下来。“魏郎,你....你怎么这么快就些什么。魏石此时心有所感,一下抱紧了宋玉娘,移步贴己的话。”韩嫱好听又慵懒的声音,从里面传着话,看两人正襟危坐的样子,应该刚刚相识。宋玉娘见魏石起疑,急急说道:“魏郎,夫人听说,你在北面带回了一个寡妇,心里气恼,便着魏功把人给带了过来,等到见面之后,才知道是蔡夫人。”“魏郎,这事情可不怪夫人,要怪就怪我多嘴,要是我不到处打听,也没有这个事情。”宋玉娘小脸通红,这件事情确实是她在中间使力。不过,她也是道听途说,以为魏石又移情别恋,想着让韩嫱先拿出大妇的威仪来,收拾一下新人。魏石被韩嫱、宋玉娘这一番举动,给打了个措手不及。蔡琰可不是寻常女子,韩嫱这番私底下的动作,要是让蔡琰以为他想纳她为妾,那事情可就糗大了。刚刚在人前,还是谦谦君子。转眼就是逼人为妾的伪君子。这传扬出去,魏石岂不是比曹操还要是曹贼。“玉娘,你这多嘴多舌的毛病,实在该打。”魏石想到这里,心中气恼,举起手狠狠的在宋玉娘的臀部打了一下。“哎哟!”宋玉娘嗔怪的看了魏石一眼。这魏郎,把她的一片好心,当作驴肝肺,真是可恶之至。后宅的厅堂内,正在叙谈的韩嫱和蔡琰听到外头声响,连忙起身察看。韩嫱掀起帘幔,恰好看到魏石和宋玉娘的小动作,三个人就站立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也不知谁先开口为好。最后,还是韩嫱杏眼中露出笑意,一个移步让开门口的位置。“呃,魏郎,你什么时候来了,也不进门,快看,我把谁请来了。”从韩嫱让开的位置看去,蔡琰正端坐着,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魏石有些悻悻然,刚才宋玉娘娇哼一声,让他颇是意动,这小娘虽然多嘴多舌了些,但性子伶俐,让人甚是心疼。“夫人,我刚刚在军中忙完回起蔡夫人之事,这一次借着匈奴南来的机会,救了昭姬,也是时运造化。”“前些年董卓、李催、郭汜等西凉将领惑乱洛阳诸地,家破人亡者,看来远不止夫人一家,就连昭姬这样的名门贵女也一样遭遇不幸。”魏石对韩嫱知之甚深,清楚什么是她的软肋。这几句话,一提到西凉兵乱洛阳之事,便让韩嫱心里想起韩父、韩母离散之事。想到蔡琰的父亲蔡邕也死于其时,蔡琰更是不幸被掳到匈奴为歌伎,这遭遇比起自己来说,要更加的凄惨。同病相怜。韩嫱本是心善的女子,想起蔡琰身上发生的事情,心中最后一点警惕,也渐渐消散。“蔡夫人勿怪,刚刚是妾身唐突了。”韩嫱涨红着小脸,不好意思的向蔡琰侧身行礼,以作歉意。“夫人说得哪里话来,妾身虽然有些名气,但都是过往,如今妾身流离失所,身无分文,还要在上庸留驻些日子,只要夫人不责怪才好。”蔡琰勉强的笑了笑,客气的说道。说出这些辛酸的话时,蔡琰的脸上几乎看不到悲切。她的心已经麻木,唯有隐藏在眼底的一抹哀伤,还能让人感知到,家世的流离,对蔡琰来说,有多大的打击。“夫人能留下来,这真是太好了,从今往后,你要是躲着不来,我可不依。”韩嫱放下戒备之后,亲热的握住蔡琰的手,舍不得松开。蔡琰之大名,她也是如雷贯耳,早有心结识。“夫人唤我昭姬就是。”蔡琰被韩嫱的热情给弄得不好意思,低下头轻声说道。刚被魏功带进太守府时,她的心里还颇是忐忑。魏夫人韩嫱是什么样的人?万一是个泼妇,那她就无法在魏石这里呆了。“昭姬,这名字好听,不如,我也改一个名字,就叫昭君。”韩嫱眼眸一亮,笑说道。魏石在成婚之后,曾有一次对她说起的前汉明妃王昭君出塞之事。王昭君,名王嫱,与韩嫱同一个字。瞑瞑之中,似有天意,在中间牵线。“昭君、昭姬,这读得顺耳好听,要是不介意的话,你们不如认个姐妹。”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