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她经过了数日的征程,一直很安全,没有被人发现。kenkanshu.com
似乎路上也没看到什么张榜的告示。
她猜测自己当时把车厢丢弃在另外一条路上,是起了疑兵的作用。
他们应该没有想到她会往流远去吧。
经过数日的赶路,她已经越来越接近流远了。
越靠近流远,路也越难走,这里各族百姓杂居,十分野蛮。
傅云若因为打扮比较普通贫寒,也没有多少人注意她。
傅云若快中午时才赶到了流远城。
这里说是个城,在她看来,连个小镇都算不上。
寥寥可数的商店和客栈,更没有此起彼伏的叫卖声,看着很是荒凉。
“这位小哥,你知道发配流远的犯人都是关在哪里吗?”她向人打听着。
“犯人?那都在城东的流远大营里吧。看你是外地人吧?”那店小二给她指了指路:“往那边去就是了。”
“是,我是来探亲的。”她压低了嗓音道:“谢谢小哥了。”
她跨上马直接朝流远大营而去。
这会儿已经快到中午了,天气真是有些炎热了。
刚刚赶到流远大营,门口的士兵就将她拦住了。
“你干什么的,这里可是大营,闲杂人等,赶紧离开!”
傅云若拿出一点碎银子塞给他们两人,笑道:“二位官爷行行好,我是来找人的。不知道流放到这里的三皇子东凌霄在么?”
“什么皇子不皇子,咱们不知道!”
旁边的士兵瞪了另外一个士兵一眼,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找三皇子?他是在这里没错,我要去请示下。”
傅云若等了会儿,便有个通判走了出来,打量她一眼:“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来找他?”
“只是故人罢了,听说他在这里,特地来看看他。他对我有恩。”她并不想多说。
这通判打量了她一眼,“好吧,我带你进去。他现在不在大营。”
他带着傅云若走了些路,绕到了大营的后方。
那里是一片片的稻田。
“我姓武,阁下贵姓?”
“姓傅。”她淡淡道,目光在一片片水田间搜寻着他的踪迹。
那武通判还想说什么,后面一个士兵追来,说是有事找他回去。
“他就在这附近,你往前找找就能看到了。”武通判转身离开。
傅云若点点头,在水田中看到自己的脸,笑了笑,这个样子,只怕他也认不出吧?
她低头找了个小水塘洗了洗脸,拿下了斗笠。
这时候已经到了中午,水田里满是插好的稻秧,显然这里正是农忙时节,只是刚好大家都回家吃饭去了,显得十分空旷。
绕过了一个小山包,她看到一株大树前的水田里还有个农人背对着她在插秧,连忙走过去,对着农人喊道:“请问,你知道东凌霄在哪儿吗?”
那农人起身,转过头:“我就是东凌霄,你找……”
尾音陡然消失,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傅云若错愕地瞪着他,一时间整个人心神震动,无法反应。
她想过千百回相聚的场景,未曾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他是高高在上的三皇子,常乐王。
他是盛装而行,俊美无俦的东凌霄。
是那个潇洒自在,是那个甘愿被她诬陷,承担罪名,毁掉自己一切的东凌霄。
她曾想过千百种见面的场景,哪一种场景都比眼前的场景来得要好。
她本来准备好的话,完全成了一片空白。
正午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他穿着朴素的粗布衣衫,裤腿卷起,身上溅的都是泥水。
他瘦了,褪去了养尊处优的优雅,古铜色的皮肤多了一分精练与强干。他两手各拿着一把稻秧,那特别的双瞳眸子闪过一抹错愕和惊诧,最后转过头去,忽然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她。
许久,他终于开口了:“你怎么来了?”
傅云若扔下手中的斗笠,忽然疯了一把踏进了水田,深一脚,浅一脚地朝他跑了过去。
“你——”
话音未落,她已紧紧搂住了他。
太多的情绪像澎湃的大潮汹涌而至,不给她任何思考的余地。
是她把他弄到了这个地步,是她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