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间连个窝藏男人的地方都没有,一时心急就将他往床上推去,拉上被褥把他盖住,放下帘子打开房门,做贼心虚地对着门外的秋菊笑道:“啊,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正说换套衣衫,不过你既然来了就不用了,帮我把箱子搬出去吧。ggdbook.com”
“哦。”秋菊懒声答道,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促使她没有发现房中的变动,就云里雾里地和我搬着箱子往门外走去,隔得老远我就瞧见鲁奶牛站在马车旁,并且她听到她吐槽的光波完全已经穿透臭氧层了,“真是的,怎么带这么多东西?也不知道会不会耽误行程?”
我狠狠地白了她一眼,将箱子挪到车内拉着她就去美女老妈的厢房与她拜别。
美女老妈把我跟鲁奶牛拥在怀里,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我跟她,轻轻地抚摸着她女儿我的脸蛋,一直叮嘱我俩路上要小心的话。我点着脑袋,喉头一阵紧缩,泪水总是比语言来得还快,眼里滴滴答答从眼眶里掉下了,知道这种场景伤心难免,再多的话也难以感慨出我心中的不舍,就快速抽身和鲁奶牛一同跪在地上向她拜别后,便离开了府宅的大门坐上了马车在心中狂呼三声。
姐走了,你们这些人等着吧,等着姐修炼成腹黑女再回来一个一个地收拾你们,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所谓腹黑多变,让你们也尝尝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到处都难以见明媚的地方。
我笑到面瘫中,觉得这一路怎么就没有一个人前来送行呢?或许我的潜意识里在期待着什么,促使我伸手把车帘子卷起,蹙着眉头四处张望,马车就已到了城门外,让我远远地就瞧见了小刘子的身影,心中不仅一喜,但是再看他这火星时明时暗的表情,实在是大凶之兆啊。
他一身朝服,似是趁上朝赶去宫里的这个空挡特意赶来一样,脸上风尘仆仆,身上又似有浓雾笼罩,只不过人家那幽黑的双目可不是在凝视着我而是我身旁的鲁奶牛。
我挑了挑眉,收回目光望着鲁奶牛,酸不溜丢地道:“他有话要跟你吧?百忙中都抽空前来送行,你们关系真是非一般的好。”
鲁奶牛淡定地笑了笑就走下车去,两人就站在哪儿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小刘子眼中闪过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神色,而表露在脸上的每个表情,都足以牵动着我的敏感神经,我心中莫名地不爽起来,气咻咻地将车帘子放了下来,在里面坐如针垫,鲁奶牛的身影就从门外走了进来,对马夫说:“启程吧。”
启程?真的启程了?纠结死我算了!
难道他就没有一句话想对我说嘛?这个该死的男人,真的只是前来为鲁奶牛送行耶!让我的期盼终于落空了,让我这个兔肉包瞬间进化成花卷,团成一团进入无线哀怨中,无数次赌咒发誓老死不相往来,不去想他都成了浮云。
“你在想什么?”在马车“嘚嘚嘚”的响声中,鲁奶牛突然开口询问我,为我拂去散落在鬓边的发丝。
我靠在身后的引枕上,闷闷不乐地道:“没想什么啊,就是觉得这世界好像只剩下我和你了一样,安静得什么声音都能清晰地听闻到。”
“嗨哟,你这话说得怎么这么酸儿呢?其实啦,方才文轩……”
“他跟你说什么,那是他的事,你不用向我汇报,我也没兴趣知道。”我打断她的话,撇过脸伸手掀起车帘望着外面的风色,神情恍惚间,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像很老很老了一样,不过我这个老,是心老,无关年龄,就像花绽一样,盛极必衰。
这让我逐渐生出了一种消极的心态,这一路真是烦闷地让人小心肝都跟着一抽一抽的疼啊!我跟鲁奶牛又很少说话交流,完全跟第一次随小刘子去回疆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感受。还好这去回疆的路也不算太长,直到十八天的清晨我们就回了茅屋,只是我跟她坐着犹如缆车的东西下山后,看见茅屋内正飘着缕缕青烟,感到这场面很是诡异。
我心下暗疑,一时未留神儿箱子从手中脱落,砸到了自己的脚,痛得我忍不住一阵惊呼,蹲下身揉着脚趾头,暗忖鲁奶牛离开这段时间难不成有难民闯入见屋里无人就自个儿当起了主人?不会这有这么神经的人吧?我歪着脑袋看着鲁奶牛,她也露出一副不知所云的表情望着我,半晌才道:“你脚没事吧?”
我摇了摇脑袋,站起身搬着箱子和她轻手轻脚地朝着茅屋走去,人还未走进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如清风拂面的话语声,“从锦城连日赶回回疆,想必你们也累坏了,夜某斗胆闯入为二位姑娘做了一些粗茶淡饭,还望二位请笑纳。”
这阵话音一落,我被惊得心中一震,眉头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