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但目前的形式却是保命要紧,没缓过来的都可以隔后在想。yuedudi.com
这一次,换了个位置,紫檀木在后,他们在前,将她护的严严实实。
“众位将军,这是要公然反叛吗?!”冰逸殷的声音压的重中之重。
反叛,这对一心保家卫国的将领来说是比杀头更要命的罪。站直的身体紧绷着,但那胸口,都在剧烈的起伏。一边是忠,一边是义,他们该如何自处?世间安得双全法?
“让开。”清冷的声音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统领!”几位将领沉声呼道。
紫檀木没有多说,只是那眼神写着不可抗拒,逼着他们慢慢退下。这些人既然对她有义,她就绝不会陷他们于不义之中。
“好,果然是三军统帅,一人做事一人当。”冰逸殷冷冷的刺了几句,对两边士兵喝道:“还不快将罪犯压入天牢。”
“是。”四个士兵从四个方向围拢。
“何必如此。”紫檀木屈指淡淡弹了弹袖袍,在紧张的气氛中从容的迈开脚步,陈述道:“我若想走,你们谁留的住?天牢,我自己走。”
她若真想走,在场上万人,也不过是摆设而已。
众人听着这等诳语却并没有反对,诚然,这是事实,再不想承认也得承认的事实。
离国的天牢是关押重犯的地方,里面任意一个人都是曾经呼风唤雨类的人物,这里不止有这些重犯,还有重具,只有你想不到的刑具,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刑具。
甬道阴暗,却并不影响紫檀木的视力,她可以很清楚的看清两边的血迹,以及一些寄生体。
随着牢门的打开,从甬道中涌进一股阴风,一时间铁器乒乓作响,如同地狱的乐章,冰冷骇人。
一路上经过许多被困在钢筋铁泥中的猛兽,是的,他们已经不能称之为人,没有人健全的肢体,也没有人类的气息,没死,不知道是不想死还是死不了。
紫檀木的牢房,是在地牢的最深处,所有牢房的尽头,她的面前,不是用什么木柱隔开的,而是用玄铁制成的一排坚不可摧的铁柱,完全与外界分离。
当她踏进这牢门之时,便听到了清楚的落锁声,她恐怕是这里接待过的最老实的囚犯,一点反抗都没有走到唯一的那张象征性的用衰草搭了下的床上若无其事的坐下。
墙是玄铁制成的,再深的功力都不可能轰到。这里连窗也没有,没有光线,一切都在黑暗中发酵。
她纵使有一身绝世武功,在这间屋子里,也无用武之地。冰逸殷,的确够狠。
紫檀木闭了眼睛端坐在草席上假寐,片刻,她慢慢的拉开眼帘向玄铁柱外看去。
“不错,不愧是我当初看上的人。”冰末俏站在铁柱外傲慢的拍了拍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我说我怎么看见你恶心,原来你根本就不是个男的,枉费我的一片深情。”
“你深情?”紫檀木谈谈的笑了,如同听了什么好笑的事般,她看着她道:“以我看来,你从来不知何为情。”
“你!”冰末俏阴狠的眯了眼睛,咬牙道:“哼,死到临头了还嘴硬。若非你负我,你我今日也并非非得这般。”
“我从未承诺过你,何来负你一说?”紫檀木老实道:“况且,郡主从一开始不过是觉得我新鲜而已,说情,未免太过了。真情之人,怎舍得伤害?”
“你懂什么!”冰末俏肃眉道:“你这个无情之人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说感情。”
她无情?或许……真是吧……口口声声说着冰末俏,其实她自己并不见得比她好到哪里去,否者,他对她的好,她就不会迟钝至斯了,而到如今,她都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
“哼,我怎么对你这种根本不清楚什么情爱的人说这些。”冰末俏看着她的目光一变,向后唤了句:“来人。”
她身后的阴影处,消无声息的出现一个手捧托盘之人,她下颚一抬,便有人打开关押紫檀木的牢门。
紫檀木看着托盘上的瓷碗,在看着冰末俏不怀好意的笑容,瞬间明白了。“软骨散。”
冰末俏嘴角上扬,双眼看着她,“你明白就好,你向来本事大,不让你安心呆着,我和父王诶和放心?”
冰末俏手一伸,那人赶紧端下瓷碗奉到她手里,她一步一步的靠近紫檀木,紫檀木只是平静的看着她,看着她一脸扭曲的笑容,看着她眼里极快速转换的情绪,似怨,似狠,恶毒,阴狠,以及那一闪而逝的晶莹波光,她慢慢垂了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