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狠狠地磕在一棵巨大的树干上,被迫滑落地上。laokanshu.com
“雪儿,你有没有事?适才的暗器有没有伤到你?”郑闻焦急地查看怀中女人的全身,生怕有一根头发丝的迫害损伤,却全然忘了另一个重重坠落马下的女子。
那个女人曾经不嫌弃他出身低贱,样貌奇丑……
那个女人曾经为了他挡下淬毒的暗器……
那个女人曾经不远千里,跋涉奔袭,解救他于酷刑之中,敌军帐里……
而此时,他全都忘了,眼中心中只是另一个女人的安危,完全忽略她的存在……
清竹被大树撞击头部,大脑昏昏沉沉,身体散架一般,头骨似要碎了,眼前更是模糊一片,虚弱的全身没有一丁点儿力气。后脑有热乎乎的液体不断流淌,粘稠血腥,意识已经不太清明。头疼,身疼,心更疼。她难受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干动动嘴,声音如蚊蚋,眼底略过一丝黯淡的光,可怜兮兮的伸出手,柔弱的呼唤,“我没有伤她,是她伤我在先,郑闻,我好难受,拉我起来……”
郑闻清醒过来,转身看了看她,天色黑,树林的光线又不好,外表都还好,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其实女人伤的最重的地方是心和后脑。他本想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抱起她,身边的女子却大声哀叫着,“哎呦,我的脚好痛,好像是扭伤了!”
低眸轻揉尹沐雪红肿的脚踝,郑闻将信将疑地说道,“别想狡辩,吕清竹,你将雪儿伤的这样重,还想耍什么花招?”她明明功夫不弱,又无任何外伤,何以躺在树下就是不起来呢?定是瞧着我给雪儿疗伤,心里不悦,也来学着装可怜博同情。
鲜红的血液还在无休无止地流失,可他却偏偏没有看见她后脑的伤和心中的痛。
垂下扇形的眼睑,清清冷冷的笑了,瞧,并不是每个女子用这一招都有用的,就算自己再怎么装嗲,扮可怜,也不能比得过他对雪儿的怜爱。
“呵呵!”咬咬牙,努力克制那股子晕眩感,艰难的站起来,“郑大将军果然独具慧眼,绝顶聪明,小女子一个小小伎俩都被您识破了!”她笑得剜心,笑得苦涩。
清竹跌跌撞撞,漫无目标地向着光亮地方走去,也许是幻觉,自己听到有东西坠落碎地的响声,低头注意脚下却什么也没有,直到这时她才知道这是心碎的声音。
“你上哪里去?”男人痛心关切,她这样一个女子大半夜要上哪去?
“离开你,离你们这对才子佳人远点,去一个没有郑闻的天地。”用手捂着后脑,不侧目不转头,凄苦的话语被风声肢解的支离破碎。
面前的男人能同患难,不能同富贵。
本是蒲草之命,何须强求金玉之缘?
郑闻,我们终究不过如此,该放手就放手,该分开就分开。
从今之后,这段情也该潇潇洒洒地断了。
“等一等……”想要起身追上她,问个究竟,怎奈身边时刻依靠着自己的女人丝毫没有放开他手臂的意愿,不依不饶地娇嗔道,“闻哥哥,你别走,这里太黑,雪儿好怕!”
“好好,我不走,等下丞相会带人来,到时你谁他们一同回府吧!”郑闻有些不耐烦,真是越来越腻人,分分秒秒地看着,总怕自己离开。
眼望脚步踉跄的女子隐没在黑漆的夜幕中,人走了心也离远了,如果他知道现在的诀别会导致,此生再也无法靠近女人的心房,他一定会发疯一样追上去,将心爱的人禁锢在自己的胸怀里。
不多时,一众打着火把的下人闻讯赶到,他们抱走了恋恋不舍的尹沐雪之后,余下的人打着火把一并寻找清竹。郑闻在加入搜山队之前,无意中注视到尹沐雪胯下的战马一个膝盖处的伤口,拔下暗器自己仔细瞧瞧。
“雪花簪?”在最终看清那枚所谓铁证如山的证物之后,瞬间石化,莫非真的冤枉她了。这个女人说的全是真的?
脑中是轰隆隆一阵巨响,好似电闪雷鸣,一片空白,不行我要找到她,问个明白,“大家听我口令,每三人为一组,逐个巡查,不能放过每一个角落,找不到清竹姑娘就不要再回去里!”
“是!”在场所有人几乎是一片树林一片树林的搜寻,终于在天亮之前找到那个奄奄一息的生命,这时已经看不出原本衣服的颜色,由于血水的侵染,她的整件衣服几乎都变成了红色,就像凋谢的玫瑰花一样没有一点生气。
“郑将军,快来,清竹姑娘在这里。”
当郑闻不停歇的一口气跑近清竹的时候,心仿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