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凡儿不辞而别后,女皇早已心生怒意,隔日小公主听得墨羽凡连夜进宫看她,便固执的说伤是她凡哥哥治好的,不管玉欢如何开导劝慰,直是吵着闹着要寻他,凤清梦被她昨日那模样所吓,还心有余悸,岂有不从之理,连忙差了人上墨府传人,谁知道人都没到,就让人带了句话,说他墨羽凡与娘子恩爱出游,不在府中,便没了消息。
谁知道,他隔夜便会在帝陵出现!
哼!为了那个什么林一一,竟连我凤天帝陵,也敢任意来去!!墨羽凡,你真是越来发越是胆大!一再忤逆本皇旨意,再三伤我蜜儿,如今更是为所欲为!!看来,这些年任你墨商独家做大,是本皇失策!养虎反为虎扑,此等事,岂容发生?!
心中已有所定,凤清梦挥手下令:“传本皇旨,送达墨府!”
李容意等的便是这句话,心中窃喜,待接过这关系着墨商未来命运的黄绫布一到手,便马不停蹄的朝着墨府一路疾驰。
墨宇轩与洛云儿领着一干下人,跪接了凤清梦的旨,两人双双对视间,心中了然,起身接旨后,唤来下人送上香茗,遣散了众人后,才对着悠然饮茶的李容意道:“李大人,今日辛苦走这一趟,桃儿,谢过李大人!”
桃儿上前,将手中檀木小盒轻轻放在杯边,又默无声息的退开去。没人注意到她脸色的苍白和眼里的决绝。
李容意只是一瞄,便已知此礼不轻,单这小盒便已十分珍贵,想来盒中所放,只会更稀罕!
心里乐开花,这样三面都讨好的事,他最是爱做,尤其是这墨商,家大业大,出手素来大方,走这趟差事,真是美得冒泡!
打了个哈哈,拱拱手:“恭喜墨老爷,贺喜墨老爷!女皇对贵公子那是青睐有加,而小公主对墨少也是情有独钟,真真是羡煞我等啊!”
洛云儿皮笑肉不笑,“谢李大人,墨府惶恐,一介草夫庸俗商人又何德何能?!”
话中嘲讽呛得李容意嘴中茶水险险喷出,墨宇轩按了按她的手背,轻轻摇头,示意她不可多言,朗朗一笑,对上正不自然擦拭着嘴角的李容意,“李大人,内子素来言语直接,望李大人莫要见怪。”
言语直接?这另一个意思便是有话直说,墨老爷,您这话还不如不要解释。李容意算是明白墨家的意思了,人家墨家根本就不愿意迎娶公主,得,堂堂凤天独一无二的公主,送上门来给人家当媳妇,人家还不稀罕!
他咳了咳:“不会不会!李某还得回宫覆命,先告辞!”
墨宇轩摆摆手,“来人,送得李大人出府!”
也不留客,直接相送,李容意讪讪拿起桌上小木盒,拱了手急急离去。
一不见人,洛云儿便一拍桌,这一夜来,她早就心烦意乱,桌上黄绫布,刺得她更烦,直接一手将那东西扫到地上,“什么东西!!这是明着来了?!”
墨宇轩也紧紧锁眉,凤清梦的用心,他不是看不懂,这几年由着墨商坐大,朝野上下但凡有丝野心的人,都看不过眼,墨商在民间口碑越高,越得人心,这些人就越是眼红,个个恨不得墨商倒了垮了。
这身外之物,他早已不在心上,所思所虑无非是商号里一干人等,墨商保了多少人免得流离失所,三顿困窘?当时招人,便是本着济民,没想到,反成七寸。
正锁眉时,墨羽凡一袭黑色暗底繁花镶金边的长衫,尊贵,俊美,且神态间顾盼有神,唇角含笑,端的是妖孽无匹!
桃儿眨眨眼,心中开始七上八下,这是解了没解?转而看到墨羽凡俯身捡起那黄绫,展开只几眼,便收了笑,板了脸,怒哼一声,手中用力,几欲撕裂:“这是,逼我?”
“凡儿……”洛云儿急急上前,“不可意气用事!墨商动不得!”她终是慧质兰心,如何不知其中利害。
墨羽凡长身玉立,站在厅内,身后阴沉天色,一时间煞气凛厉如夜刹!
“难道三日后,便真的让儿子将蜜儿迎娶入门?!”墨羽凡含着戾气扫过手中黄绫,“钱伯,备车进宫!”
洛云儿还要开口,墨宇轩长叹一声,“由得他去吧!”一一现在还不知如何,此时再与他相强,只怕适得其所。
“桃儿,守着她,若是她醒了,问及我,莫要提及此事!”墨羽凡交待站在一旁垂头不语的桃儿。
洛云儿拧拧眉,什么叫做‘问及我’?这是解了没解?
狐疑的瞄了一眼她家儿子,居然看见了她儿子窘迫的表情,“咳咳,待她起身,你需小心点,备妥温水替她净身,将房中收拾妥